她是见证者，还是破害者。

抱着三七看她虚弱的样子，曼珠都不敢动她，仿佛轻轻一动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突然想到之前准备的礼物。

曼珠眸子陡然地亮了亮，欣喜地看着三七，“三七，还记得成亲之日，给你准备的礼物嘛！”

“你可想看看。”曼珠明亮眼里带一丝哀伤。

三七或许是看到了曼珠的害怕，也或许是她也好奇曼珠的礼物。

三七嫣然一笑，温柔地开口，“那就看看吧！曼珠的礼物肯定不同寻常。”

曼珠的眼神明亮了几分，手一挥，以他们为了中心，曼珠沙华向外长开，白色的曼珠沙华，像是洁白的信鸽。

“三七，好看吗，”

“曼珠，很美，很漂亮。”三七面色苍白，微微翘起嘴角。

“是你想象的花吗？”曼珠声音哽咽的小心地问，她已经看见三七在开始消散了。

赵吏站在一旁，他的眼睛混浊暗淡，偶尔像死人般停滞不动。

他看向白色的曼珠沙华，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赵吏轻声的问道：“三七，值得吗？”

这句话一下把我拉回了，三百年前，刚来黄泉那天，孟七也问了无名，“值得吗”而无名的回答是。

“值得”回忆里的声音与三七的声音结合，一时间我竟也分不清了。

“三七。”

曼珠悲痛的想捉住三七消散的身躯。

孟婆死了，这八百里黄泉再无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