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总是带着极致的强占欲，从来都不遮掩。

“沈少对我这么感兴趣？”

“嗯。”

“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沈言的手指交叠放在唇边，他轻轻碰了碰指骨，才转头，镜片下的眸那么认真，“那你爱慕顾景宴，是什么理由？”

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让苏眠眠在瞬间想起她和顾景宴的年少初遇，不免想起苏星辰。

难免失神，胸中钝痛了一下，如果大哥没有出事，一切也许都会不一样了。

因为大哥的出事，二哥傻了，现在家里她一个人强撑。

苏眠眠曾经想起大哥说，“眠眠，顾景宴这样的男人，你离他远一点。永远都不要太爱一个男人，那样你会受伤。”

可是大哥又说，“眠眠，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可，那哥哥帮你得到他。”

二哥曾经说，“我妹妹配的上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可是天底下没有好男人。妹妹别嫁人，哥哥养你一辈子。”

爸爸也说，“我的女儿，不能吃一点苦，谁让她掉眼泪，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苏眠眠？”

沈言喊她。

苏眠眠骤然回神，她遮掩般垂眸，低头喝了一口茶。

怎么那些记忆也没有多遥远，想起来却像是上辈子了。

“看来，爱上顾景宴，你很受伤。你的眼重都是哀伤，如果他让你不快乐，那就离开他，我永远对你敞开怀抱。”

苏眠眠偏头，像是一只小狐狸，“那你会娶我吗？像顾景宴一样，给我身份地位。我不给别人当情人，我哥哥会打死我的。”

沈言只犹豫了一瞬间，再抬眸时，眼中都是坚定，“我不管你曾经爱谁，如果你以后只爱我一个人，那么，我愿意娶你。”

沈言会这样说，苏眠眠感到好似在意料之中，又好似再意料之外。

苏眠眠低头抿茶，似乎在沉思，只是低头喝了半天，嘴唇也没有碰到水，才发现茶杯的茶早已见底。

沈言拿过她的杯子，往她杯里倒茶，“这是我寄存在这里的茶叶，味道还不错。加班累了吗？喝茶提提神，比喝酒好。”

苏眠眠轻笑看着沈言的手，她回答说，“我要考虑一下。”

“考虑嫁给我的事情吗？”

沈言抬眸看她。

苏眠眠和他对视一会，突然朝后仰，靠在椅背上笑起来。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来电显示顾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