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伏在她的胸口,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伸出舌尖,轻轻舔去肌肤上咸涩的泪水,继而轻轻的吮吻,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传来,纪语桐“咝”的倒吸一口凉气,江夏执着的认真的一点点吮去自己的泪水,然后温柔的亲吻着胸前她的柔软,手指却轻轻的缓慢的开始在她的身体深处进出,纪语桐樱唇微张,逸出轻轻的呻吟声,江夏停止了亲吻,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粉红的蓓蕾,轻轻一咬,然后又重重一吸。
“啊。。。”纪语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喊,双手抱紧了她的头,江夏在她胸前不停的吮吸着,手指在她湿滑□的身体深处的动作,却开始越来越迅速激烈。纪语桐仰着头,脸色越发鲜艳欲滴,咬紧的嘴唇却又不由自主的张开,发出一阵阵更加急促高亢的呻吟,她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另外一只手却摸索着拔掉江夏头上的簪子,江夏的一头青丝,便在她胸前散落开来,跟她的五指深深的缠在一起。
在最后一刻,不知道是因为无法承受的激情,还是因为强烈的恨意,纪语桐狠狠的咬住了江夏的肩头,直到口里传来甜腥的味道,眼里却迅速溢满晶莹的泪水。
江夏痛得轻哼一声,双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她。
夜深了,房间里也终于平静下来。
在这个晚上,面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完美无瑕的身体,江夏终于屈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可是欲望之门一打开,她几乎有点无法自控,占有的欲望竟然是那么强烈,哪怕就算知道纪语桐身体如同十年前一般纯洁,她也无法给予更多温柔,十年来的思念,让她变得几欲疯狂。
身体里残留的没有挥发的酒精,加上体力过于透支后的疲惫,让她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环抱着纪语桐的腰,睡得那么放松,那么香甜,丝毫没有受肩膀上伤口的影响,尽管在意识模糊之前,她还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痛楚。
纪语桐背对着江夏,她能感觉到她紧贴着她的光滑细腻微微带着汗意的身体,也能感觉到耳畔越来越是均匀的温热的呼吸。
在一开始,她是想离开的,可是身体酸软得一动也不想动,不,也许不是身体的原因,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仍然深深眷恋着这个已不属于她的怀抱,她,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抱过她了。。。。。。
若是在十年前,发生今天的一切,那么,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早在十六岁生日后,她就执着的认为,她此生已跟定这个人。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很无耻,明明知道江夏和林染在一起,却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简直像个可耻的第三者。
纪语桐一会儿恨自己,一会儿恨江夏,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她们刚刚亲热的情景,一会儿却又想到在这十年来,江夏和林染都这般相亲相爱,便嫉妒愤怒得无法自持。心里竟有千般纠结,万般滋味,久久无法入睡。
黑暗中,她的眼泪,如珍珠般自眼角纷纷坠落。
江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房间里却因为窗帘遮得严严实实而有些暗,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的温香软玉让她微微一愕,脑中立时拼凑出昨晚的片段,可是让她有些尴尬的是,她手里好像握着一个柔软丰盈的东西,她的脸登时一红,连耳根都开始发烫,连忙松开,做贼似的轻轻的缩回手,可是手刚一动,肩上便又传来一阵痛楚。
原来,她跟季未央根本没有什么,江夏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后悔吗?不知道。很开心吗?也未必,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窃喜,当然,更多的是心酸。
江夏怔怔的想了一会儿,脑中一团乱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站在浴室里,望着那面大镜子,江夏不禁一呆,胸口,肩膀全是浅色的吻痕,肩上的咬印已结痂,微微一抬手,便觉扯痛,最糟糕的是,脖子上也有几颗,这下看来,几天都出不了门了。
她苦笑着躺入浴池,泡了个澡,然后围了浴巾出去。
这间套房,是她和康宁过来会所玩时的休息场所。江夏走到客厅里,按了铃,很快有人像往常一样,送了各式各样的早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