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渐短,蝉鸣渐盛。
银珠早早将饭菜送了过来却见她仍旧在床上窝着。
银珠只当她又在赖床,并未多想。
直至午时前来送饭才发现早间送过来的东西还原原本本的躺在桌子上。
进屋一瞧,人早已被烧的不省人事了。
糟了!
银珠放下食盒,快步走至门外。
“冥夜,李姑娘病了,你去回禀公子一下吧。”
银珠虽不知李十一有何特别之处,但公子既然格外关注,那必然是有可用之处的。
树影晃动,冥夜随即闪身去了主院。
不过片刻,南宫啻便匆匆而至。
“公子。”银珠抱拳行礼。
见公子并未回应,继而说道:“已经通知府医了,想来也该到了。”
银珠话落,府医便已到了门外。
只是府医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人。
“公子,府医来了。”
“进来。”南宫啻让出半步,给府医留出路来。
府医诊治空荡,又开口道:“公子,泱泱姑娘也来了。”
南宫啻皱眉,“她来做什么?”
“说是原本是想同十一姑娘说话的,瞧着府医来了,便也想跟着进来看看十一姑娘。”
锦珠继续解释道。
“在外候着。”
南宫啻面露些许不耐道。
沈泱泱:“是。”
此时李元体温忽而骤降,府医手指隔纱搭脉竟是一阵冰凉。
可是李元口中却隐隐低呼:“热,好热。”
府医被探了半天脉,急得额间都渗出了些许细汗。
“疑难杂症?”
南宫啻带着怒气问道。
“公子恕罪。”
府医连忙将手抽回,起身告罪,“李姑娘这病确实有些蹊跷。”
“时而身热体冷,时而身冷体热,如同凌冬酷暑交替,下官一时实在难以辨明。”
说话间,李元面色忽变,几近血红如滴血,整个人都躬身蜷缩至一团,好似正遭受着极大的痛楚一般。
“公子,奴婢有一法子,或可替姐姐缓解一二。”
沈泱泱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传,也顾不上其他,只能咬着牙在门轻声问道。
南宫啻微微侧目,思忖片刻后终究沉声开口:“进来。”
沈泱泱闻言立刻快步走近前来。
从未见过南宫啻的她并未抬眼看过他一眼,但南宫啻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
“你有何法子。”
南宫啻冷声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却更像是威胁。
“奴婢幼时在家乡曾见过与姐姐十一姐姐病情相似之人,因恐自己日后会同样患有宫毒之症,故而同乡医讨要了些药丸子。”
沈泱泱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又将药丸子倒在了手中。
“宫毒之症?”
南宫啻略有疑虑,他从前可从未听说过这种病症。
“是。”
“就是女子在幼时受凉受寒,日子久了便会形成宫毒,严重者可危及女子性命。”
沈泱泱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道。
“府医,可有这种病症?”
南宫啻开口问道。
“回公子,确有此种说法,只是下官并未听说过会如此严重。”
府医老老实实地回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