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自然是不会觉得无可无不可,在栖霞眼里,惟初做什么他都觉得好。
“明日,帮老爷请位媒婆,过去说媒。”
栖霞如今愈发妥帖,“可是要备些礼物。”
惟初摇头,“不需要。他们家的地契是在那葛爷手中?”
“对。如今她们忙的还没顾上,不知道齐虎偷偷拿了地契作抵押。”
呵呵,要说做的这个扣,倘若齐虎不贪的话,见好就收,惟初给了定金再加上他们先前赚的钱来说,已经够普通人家富裕生活至少十年有余。可是,偏偏齐虎贪得无厌、不听人劝,且幺娘婆母竟是十分仰仗那个不成事的儿子,听之任之。
也是,若不听之任之,如何将儿子养成这样。
那齐虎以为能挣钱,所以将收购棉花的消息捂得死死的,反倒是便利了惟初。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还贪心到想借更多的钱。高利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在他已经欠钱的基础上还愿意借钱给一个失去信用的人,所以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房契。
不知道那婆母听到房子已经抵出去时,会不会发疯?
果然,另一边,幺娘婆母翻箱倒柜的在翻找什么,“哪里去了?到底去哪了?”
站在一边的幺娘不知道自己婆母这是怎么了,“娘,怎么了?”
“你个死丫头,可是把房契偷偷藏起来了?”
情急之下她都忘了,这些重要物件儿从来都是瞒着幺娘,一个根本不知道东西在哪的人又怎么会藏起来东西,只想着要找一个罪魁祸首,“快说!是不是你!”
“娘,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房契放在哪里!”
婆母很是生气,“你个死丫头还嘴硬!不说实话是吧,看我不打得你说!”转到院子里拿起棒子,照着幺娘的后背就招呼过去,“说不说?!快点把房契交出来!”
“嘭——”这时,门被猛地踹开。
“这房子已经是我们葛爷的了,限你们三天内搬出去。否则,嘿嘿!你们这娘俩就留下为奴为婢吧!”
眼神从上到下将幺娘扫视几遍,“还别说,你这妞,虽说粗布烂衫,但我看五官长得不错。回头……嘿嘿!”说着和另外一人对下眼神,两人相视而笑,有种心照不宣。
另一人看向幺娘婆母,有些嫌弃的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啧——这个就有些太老了。葛爷应是不会喜欢,回头直接撵出去就是!”
“那可不行,撵出去谁来还钱?她儿子跑了,子债母偿。”
幺娘婆母明显感受到投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充满不善,好像自己已经年老十分无用一般,顿时崩溃的哭了出来,“我该怎么办?天杀的啊——我该怎么办啊?”
其中一人实在是受不了这杀猪一般嚎叫声,照着老太太脸就是两下,“哭什么哭!晦气!想想你儿子可能在哪?葛爷说了,他要是没钱也没关系,把两条腿留下就行。葛爷不乐意看他那副趾高气昂的狗样子!呸,什么东西!”
另一人补充道,“记住我们说的话!三天!筹不到银子,屋里那个老东西,还有你这个老太太,都给我滚出去!小娘子你嘛,嘿嘿!到时有你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