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练吧。”
温即墨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放开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刚才被云渐浓教着学着接近两遍,他甚至觉得云渐浓要生气了。
带着这种想法,温即墨有些心不在焉的,挥剑的力度如练习时一般,但是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啊!”
温即墨脚下不稳,剑的方向也偏移了几分。
温即墨从地上辛辛苦苦爬起来时,正看见颜容那略带心疼的表情。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温即墨将眼神转移到云渐浓身上,几缕黑色的发丝落到地上,金色镶嵌着绿色晶钻的圆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记得师尊之前头上是绑了一条辫子的,到腰部左右的长度,用圆环束着.。
完了……
温即墨此时露出的表情和颜容预想中的一样,有点惨。
“师,师尊?”
温即墨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却听见一句轻飘飘的没事。
温即墨看着那个身影走远,可腿上好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地方。
屋内,云渐浓坐在镜子前,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与之前被弄坏的圆环一模一样的饰品。
云渐浓不紧不慢的在另一侧重新编辫子,可还没等编多久,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师尊。”
云渐浓闻声,正看见一个小脑袋从门口冒出来。
温即墨噌蹭蹭跑出来,将袖子里藏的一大兜吃的拿出来。
“师尊,这是西吉绛家的雪芙蓉,玉嘉楼的春香卷,元嘉居的雪媚娘,今天弟子有点蠢,但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尊你别生气。”
云渐浓倒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想到温即墨会准备这些来赔礼道歉?错误常常有,他又不怎么在乎。
“好啦好啦,本来也没生气,起开的,你挡到光了,我要梳头发的。”
温即墨很听话的躲到一边,却又想起了什么道:“师尊,为了表示弟子的歉意,你就让弟子来帮你编吧,弟子手很巧的,不会侮辱师尊形象的。”
“哪有什么形象。”
云渐浓暗暗捣鼓了句,道:“好了,就让你来吧。”
温即墨接过云渐浓正在编的发丝,很柔软,握在手里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从这个角度正好俯视看云渐浓的侧颜,过于苍白的脸颊,许是经久不见阳光所致,些许额发遮住了那双眼睛,倒是有种朦胧感。
往下是那微微泛红的唇瓣。
温即墨将最后一枚金色绿晶钻圆环扣上,长发从手中垂落,顺从的搭在身上。
他这段时间听别人说,师尊以前是戴发冠的,,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反而师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他没问,有点不太敢。
温即墨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回到卧室却痴痴看着被斩落的黑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
温即墨叹了口气,取了根红带子缠在黑色发丝上,小心翼翼放到了一个红色的香囊里。
“师尊?”
“师尊,我知道错了,今天不应该搞小动作的。”
“师尊,你在干嘛呢?”
温即墨从窗户里翻进来,正好看见云渐浓对着面前的一张纸发呆。
温即墨大致看了一眼画上的内容,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小城山水画罢了,有什么值得看的?
“没个正经的。”
云渐浓扒开左问一句右问一句的某人的脑袋,道:“我在画画,看不出来?”
温即墨眨巴眨巴眼睛,拉拉身边的某个存在感过低的家伙,问道:“我说这是哪啊,我怎么不知道?”
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被云渐浓听到了。
云渐浓道:“这是我家乡那边的景色,以前我和我哥哥就住在和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差不多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