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是没什么兴趣的，廖程所谓的秘密不一定跟她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也就是跟贺北至有关系。

那她还是没兴趣。

她没接话，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云瑶却坐不住了，起身将廖程揪起来，“说，什么秘密？”

她也没真打，廖程最多就是发型乱了，他挠了挠头，一脸委屈，“我在你这就这点利用价值了是吧？”

提到许栀，才放过他。

云瑶举起拳头晃了晃，咬着后槽牙，“说不说？”

廖程翻了个白眼，“说说说！”

四个人做成一圈，廖程神秘兮兮地抬手一根手指，“这话要说到四年前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大家都不自觉探出脖子仔细听。

“哐当！”包厢门突然推开。

廖程被吓得一抖，往沙发里一缩，等看清门口的是于震，“握草！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于震根本没理他，满屋子找人，目光最后落在向贞身上，疯了似的冲过去，两手一捏，将人拎起来，上下左右地打量。

“伤着哪儿了？”于震问，尾音都带着颤。

向贞有些懵，小声说：“我没事。”

“哎呀，没事，我就是为了叫你了，不然你家小白兔就要被两个海后教坏了。”

廖程话都没说完，就被云瑶捂住了嘴，“瞎说什么，海后是我，许栀可不是。”

于震瞥了他一眼，嫌弃地嘟囔，“损塞。”

然后搂着向贞坐到角落里，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跑到这种地方玩，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向贞的脸刷地红了，推了他一把，“你正经一点。”

“咱俩谁不正经？”

“你俩都不正经。”廖程不服气啊，“我叫你来是给我助阵的，不是让你来秀恩爱的！”

于震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又问向贞，“你站哪头？”

向贞：“栀姐这头。”

于震点点头，“那我也站这头。”

廖程：“……”

“行了，你快讲，别比比没用的了。”云瑶推了廖程一把。

廖程撇撇嘴，继续说：“有一天晚上，贺北至收到消息说，有人在会所里欺负人。然后就拉着我一起去了。”

许栀本来没兴趣，但听到他说贺北至要为人出头，还是冷不丁笑了，“四年前，朱韵还在国外，还有人能叫动贺北至啊？”

廖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说话。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许栀身上，她缓缓抬起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

“啊。”廖程点点头，“你被那个马正欺负，这么大事，你不是忘了吧，我的姐。”

许栀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廖程说：“会所经理给老贺打电话报信啊。本来这个事我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马连，就想起来了。”

“说呀，然后呢？”云瑶催，手里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