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缓缓转过头看向赵安迪,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好,冤大头,五十万就为听个响儿,是什么感觉啊?”
赵安迪脸色一僵,彻底被许栀转移了注意力,辩解道:“你懂什么,古董首饰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土包子。”
说完,好撒脾气似的,双手抱在胸前,嘴鼓得像个小河豚。
许栀收回目光,轻笑一声,“自欺欺人要是能让你开心,那你就继续吧。”
“你!”赵安迪气得脸色发红,她跟许栀一样,属于白皮还薄,一急就红。
许栀根本不搭理她,继续看着台上,就等着帮傅廷修拍石料。
过了几分钟,赵安迪大概是调整过来情绪了,又说:“你倒是挺能耐,这边吊着贺北至,那头有搭上傅廷修。”
说完她还凑过脸来,一脸真诚地说:“要不你教教我?”
许栀侧目看她,面色淡淡的,“你脸皮已经够厚了,不用教。”
说完就收回目光看向台上。
一旁的赵安迪咬着唇,想发作,又不好表现出来。
毕竟这个场合里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她不能失了身份。
看了没一会儿,石料上来了,许栀心里摩拳擦掌,在面上还是淡淡的。
赵安迪摆明就是人傻钱多,今天就是来找茬搅局的。
许栀心里正盘算,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拍下这个石料,都没注意到另一侧坐下了一个人。
还是赵安迪最先反应过来,“北至哥哥?”
许栀心里一沉,真是冤家路窄,一个赵安迪还不行,又来一个贺北至?
许栀僵硬地回头看过去,这优秀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不是贺北至那帅比还能是谁。
贺北至根本没搭理赵安迪,倒是在许栀转脸看过来之后,随即转头迎上她的目光。
贺北至皱起眉头。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可不就是见鬼,许栀回过头去,微微摇头,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了。
就在这时,拍卖师已经开始叫价。
许栀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拍卖上。
起拍价是五万。
又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拍品,毕竟这个多少有点冷门。
许栀特意等了几秒钟没人叫价,才举手说:“六万。”
能省省,能花花。
要是能十万以内拿下来,简直就是完美。
许栀叫完价,旁边的女人就随即叫价,“十万。”
许栀看傻子似的,看赵安迪,后者得意地冲她挑了一下眉梢。
真是有病,有大病。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故意压低,还带着一丝颗粒感,“很紧张?想要?”
许栀上来的火气瞬间就被浇没了,什么鬼畜发言啊这是。
这是拍卖场,不是大床房好吧。
她倏地转过头来瞪着贺北至,一抹绯红直接从她的脸颊划过耳珠,延伸到脖颈以下。
贺北至的目光一寸寸地描绘着那抹绯红,延伸进她有些低的衣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贺北至。”许栀咬牙切齿。
贺北至的眸光抬起落在她的唇上,“你一紧张拇指和食指就来回搓,都快搓出火星了。”
许栀一顿,怔怔地看着他,她都没注意过,自己有这个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