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一看就是名校高材生，工作能力极强。

虽然比起许栀来，外貌没那么突出，但也算是上乘的长相。

说实话，许栀要是男人，也选于莉。

贺北至冷哼一声，还是那句话，“我做事还需要你教？”

于莉是要脸的，这句话一出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又恢复那副清冷的样子，“贺总，等我手头里的项目做完，我就会辞职。”

贺北至耐心告罄，“不用，你明天就可以走。”

说完，他没再看于莉一眼。

于莉脸上的清高再也维持不住，她紧咬着唇角，缓缓转身要走，脚步都有些踉跄，临出门前，还看了许栀一眼。

这一眼，满是怨恨。

等人走了，许栀叹了口气，“你也不用这样。她确实没说我什么。”许栀没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至于拿错喝的，也是小事。”

贺北至莫名地看向她，“小事？以前都是发生这种事，你会闹的翻天地覆。”

许栀一噎，她想反驳，但自己之前就是这么嚣张，申城许家小公举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此一时彼一时。”许栀云淡风轻地说，“我现在是什么光景，你是不怕。我可不想给自己树敌。”

许栀喝了一口茶，“将来，咱们俩分手了，当初你因为我树的那些敌人，都会来找我这个软柿子捏。”

当年许正山在商场上，铁腕行商，没少得罪人。

许正山一死，许栀又跟贺北至离了婚，她的日子举步维艰。

人长得漂亮，又年轻，多少人都想将她金屋藏娇。

现在想起当年的事，许栀也能平淡而谈，但当年真是生死一线，她感叹一声，“你问我为什么把郑卫东当亲人，那几年，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贺北至冷嗤一声，“就他？能护得住你吗？”

许栀嫌弃地上下打量贺北至，“不是他，难道是你？”

贺北至缓缓掀起眼皮看向许栀，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以为呢？

许栀的呼吸一滞，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腾起来，一个怪异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冒出来，她张了张嘴想问，可王康突然敲门进来，“贺总，晚宴要开始了。”

贺北至嗯了一声，起身将西装扣子系上，淡淡扫了许栀一眼，“你跟着王康。我先去打几个招呼。”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包厢。

许栀还在恍惚之中，脸色有些泛白。

王康刚才就在门外，两人的对话，也听得七七八八，以为许栀还在担心于莉会报复自己。

劝慰她，“许小姐，你也不用担心，贺总开除于莉，不光是因为您，于莉自己也知道的，她理亏。”

许栀缓慢转头看他，有些懵，“什么？”

王康继续说：“于莉在分公司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贺总本来睁只眼闭只眼，但她现在勾结合作方，贺总也是给她机会，万一真出事，那就是商业犯罪了。”

于莉走出会场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当然知道贺北至的用意，但是因为一个女人打压她，她心有不甘。

迎面走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于莉十分开心，“于特助，怎么不到会场里去啊？”

于莉回神，看向迎面而来的王总，强挤出一个笑容，打了招呼，随即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说：“王总，你上次说要换女伴的事，贺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