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栀觉得贺北至就是在敷衍她，但她又不敢真逼着他做什么。

许栀思绪回笼，“以前也没见你配合我。”她小声嘟囔。

“我这是顺势而为。”

许栀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太确定地问：“你知道她们喜欢你？”

贺北至像看傻子一样看许栀，“我又不是木头，谁喜欢我还能感觉不出来？”

说到这，许栀心尖就酸了一下，原来他知道啊，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不过是他不在乎而已。

许栀点点头，“你是故意配合我，让她们知难而退。”

到现在她还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也是，两人不过是契约关系，还能生出什么真感情不成？

许栀的脸色看上去不好，贺北至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头，“她们到底说你什么了？这么不高兴？”

许栀深吸一口气，笑得潋滟，笑意却不达眼底，“没什么，也都是实话。”

贺北至挑眉。

“说你色令智昏，说我是卖裤裆的。”

她说的轻轻松松，可贺北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冷不丁地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

贺北至生气了，也是，哪个上位者，也不喜欢下属说自己是昏君。

两人到地库的时候，王康已经在那候着了，他笑眯眯地给许栀开了车门，等许栀上车，贺北至跟王康说了几句什么。

车的隔音很好，许栀什么都没听到，但看到贺北至的脸色不怎么好，王康在听到贺北至的话时，脸上闪过惊讶，好像还跟贺北至解释了什么。

但贺北至似乎不感兴趣。

男人上车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车子开出去，直接到了举办宴会的地方，贺北至没有带她直接去楼上宴会厅，而是带她去了包间。

包间里已经点好了菜，许栀扫了一眼，都是临城的特色菜。

临城菜本来就清淡可口，这几道一看就是招牌菜，摆盘又格外好看。

许栀本来就有点饿，这会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跃跃欲试。

但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问了一句，“晚宴不管饭吗？”不然为什么要单独吃饭。

贺北至轻笑，给她拉开椅子，她顺势坐下。

“今晚是商务聚会，一会儿恐怕没什么时间吃饭。”贺北至用公筷给许栀夹了一个虾饺，“你垫垫肚子，免得一会儿饿得胃疼。”

虾饺的皮薄，晶莹剔透，里面的馅料颜色诱人，许栀眼睛一亮，夹起来咬了一口，嗯，好吃。

她咽下去，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饿着，胃会不舒服。”

她闹胃病也是这几年的事，按道理说，贺北至不可能知道。

贺北至夹菜的动作微顿，面色如常，“嗯，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

哪里有什么体检报告，他总不能说，是许小赞告诉他的吧。

许小赞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说，自己跟他联系了。

男人之间，这点仗义还是要有的。

他说这句的时候，许栀夹起咬剩一半的虾饺刚递到嘴边，眼神复杂地看向贺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