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东还有点懵,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本能地拉住许栀,“什么都别答应。”
于震气笑了,“哥们,你都泥菩萨过江了,就别瞎劝了。”
于震拉了许栀的胳膊,等她站稳又快速放开,“许小姐,别耽误工夫。贺总就在楼上呢。”
随后,他掏出一张房卡,递到许栀手里。
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不想接,但低头一看郑卫东,额头上的血洇出来,整个人看着就颓废可怜。
许栀深吸气,拿过卡,“于总说话算数。”
于震咧嘴一笑,“那是自然。”
许栀拿着卡上了楼,在对应的房间门口站了许久,手指捏着卡,指节捏得发白。
两人也不是没有过亲密关系,但这一次,许栀觉得从心底就抵触。
要说之前,她和贺北至还能保持基本平等的关系,那今天若是她迈出这一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质。
忽的,眼前的门突然打开,许栀本能地抖了一下。
贺北至在看到她时,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直到他突然说话,许栀才发现,他正在打电话,这句话应该是对质问对方。
许栀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贺北至,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情绪,“行了,放了吧。”
贺北至挂断了电话,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问:“有事?”
许栀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又听到贺北至说:“进来说。”说完他转身进屋。
许栀想迈腿,可腿不听使唤,就像被钉在原地。
贺北至走进去两步觉察到身后的人没跟上,转过头疑惑地看她,“要是没事,我就关门了,我还有会。”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贺北至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看文件。
这是一间总统套间,各项设施齐全,就跟家一样。
许栀犹豫了片刻,深吸气,进了房间,关上门,亦步亦趋地走到贺北至跟前,“有事求你。”
她说的声音很小,但她离得近,她确信自己的话,贺北至能听见。
可对方缓缓转过头看她,“你说什么?”
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许栀没办法,语气硬邦邦的,“我说,有事求你。”
贺北至盯着她看了两眼,忽的笑了,“求人是这个态度?”
比起求人,她更像要吃人。
许栀深吸气,“那应该怎样?跪下吗?”
贺北至半眯着眸子看她,不置可否。
许栀心沉下去,想到郑卫东的处境,她不得不低头,郑卫东对她就像亲哥一样,看着亲哥受苦,自己的尊严什么的,还有什么重要。
更何况,她曾经是贺北至的舔狗,在他看来,她早就没了尊严。
许栀定定地看着贺北至,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她缓缓走到他跟前,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又松开。
膝盖一松,许栀跪了下去。
她不是绵绵跪下,这一下,膝盖必然磕碰到地面,可她不在乎,疼痛会让她更清醒。
垂下去的一刹那,一个力道捉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抻,许栀跌坐在男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