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栀脑子里闪现的,确实斯文败类。
贺北至摘下眼镜看她,“过来。”
许栀抿了一下唇,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他的桌前,隔着桌子看他,眼神中透着警惕。
贺北至只是打量她两眼,然后将手边的资料推到她跟前。
“这些资料你能看懂吗?”
许栀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拿过资料,嘟嘟囔囔,“我又不是文盲。”
可拿过来之后,她就傻眼了,看着满纸的英文,她直想抽自己,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学习。
现在能想起来的单词,除了howareyou,就是abandon。
“不懂?”贺北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低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混着柑橘香。
这个味道许栀再熟悉不过,当初她故意将自己的香水混在贺北至的香水中,目的就是让那些花花草草,闻到这股女人香的时候,畏而却步。
宣誓主权的事,她当初没少干。
可贺北至现在身上的柑橘味又是哪来的。
她已经好多年不用香水,没工夫精致,也没钱。
那这味道只能是来自另一个女人。
大早起就一股女人香,许栀只觉得反胃口。
“对,不懂。我是文盲。”许栀没好气地说,想躲开贺北至,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在桌边。
贺北至微微倾身,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许栀的耳珠,这暧昧的姿势让周遭的空气快速升温。
“不懂,我可以教你。”贺北至的气息全数喷洒在许栀的颈间,她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用不着。”
“不想干了?嗯?”贺北至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饱含威胁。
许栀有些生气,失笑,“贺总这是要潜规则?”她干脆转过脸迎上贺北至的目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癖好?办公室play?”
贺北至被她气笑了,“正事不行,乱七八糟的懂挺多。”
许栀涎着脸笑,“没办法,我们底层人就是这么乱七八糟。”
贺北至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深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看许栀,“你今天就在我办公室,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不完就不许走。”
说完,他迈开步子又坐回到大班椅上。
许栀也不示弱,拿起文件坐到旁边的会客沙发上,还就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看到不认识的,就拿出手机来查,后来干脆整段整段地输进软件里翻译。
贺北至的注意力一会儿就飘散到许栀身上,看到她小脸皱的跟包子似的,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嘴角也不自觉地挽了起来。
许栀眼睛痛,扬起脸来休息,正撞见贺北至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心里直骂变态。
折磨她就这么有意思?看他笑的眉毛不见眼了,无了个大语。
午饭时间,许栀才看了两页,她急的额头冒汗,今晚答应许小赞去接他,她可不想真下不了班。
她不打算吃饭了,还想借着啃材料,可贺北至不愿意,“跟我去参加个饭局。”
“我不去行不行?”
贺北至整理西装的手一顿,缓缓看向她,抬手挽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