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太软,趔趄了一下,贺北至扶了许栀的腰一把,人才不至于摔到地板上。
许栀颤抖着手指整理自己的裙子,她穿得是汉服,裙子稍微整整就能好。
“贺总,麻烦现在就跟朱韵说吧。”许栀匀了呼吸,勾唇看他,客气又疏离。
男人爽完了,答应的事说忘就忘,许栀可没少吃这亏。
两人还在婚内的时候,许栀为了刷存在感,每次贺北至出差,都逼着他给自己带礼物。
可每次说,他每次还是忘。
许栀闹脾气,贺北至根本不当回事,还觉得她烦。
于是许栀就干脆跟着他一起出差,看到好看的好玩的,当场就让贺北至买下来。
贺北至当时怎么说来着?
哦,对,他说:“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怎么还这么物质。”
嘶,男人啊,长嘴干什么呢?
思绪回笼,许栀可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姑娘了,自己的目的必须达到了再说。管他乐不乐意。
果然,听到许栀的话,贺北至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对许栀这种钱货两讫的态度,非常不爽,他冷笑一声,“你倒是分得清清楚楚。”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掏出手机,给朱韵打了电话过去。
许栀看他一番操作,在拨出电话之后,就飞快地点了免提。
贺北至瞥她一眼,倒也没阻止。
朱韵接得很快,好像她就等着贺北至的电话似的。
“喂,北至。”
温柔似水的声音飘出来,直往许栀的耳朵眼里冲,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个男人,也一准被朱韵拿下。
贺北至声音倒是清清冷冷,“你们公司跟我合作的那个项目,现在谁在做?”
许栀撇撇嘴,这狗男人在自己面前反倒端起架子了,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给朱韵打电话。
那笑脸,那声音,比朱韵还柔。
朱韵没想到贺北至是说这个,显然停顿了一下,又柔柔地说:“是市场部的职员。”她似是在思考怎么措辞,“就是前几天被王康给收拾的那个。”
前几天那个活动上,说贺北至坏话的那个人,被王康收拾之后就没来上班。
也对,贺北至是谁啊?哪里会忍下这种事。
贺北至似是根本不记得这个人,“现在没人对接?那就安排给许栀。”
这下许栀和朱韵都不说话了。
好半天,朱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气又笑,“北至,你不是说跟那个女人没什么?”
那为什么还要把人弄到跟前去?
贺北至看向许栀,许栀也正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饶有兴味地勾唇笑笑,“是没什么。我就想弄到眼皮子底下来。”
许栀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她伸手想去挂电话,却被贺北至格挡住。
那头传来朱韵的声音,似是了然道:“你想折磨她?”
贺北至心思在许栀身上,根本没听到朱韵说什么,就随意地嗯了一声。
朱韵自顾自地继续说:“也对,她说离婚就离婚,完全不管你当时的处境。是该折磨她,我最近也没放过她。”
“北至,你是不是觉得,我欺负她,会让她记恨我?”
这话一出,许栀手上争抢的动作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