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铺落在院子里,像撒了满地的银子一样,波光粼粼。
裴钰站在那里,一人独立,好像睥睨万事万物一般,天地万物都为之俯首。
夜晚了,冉媞仅仅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式,挽了一根白玉簪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纱衣。
云锦丝绸的材质,让它看起来更像天上的仙子穿着的,隐隐欲现,朦朦胧胧。
这白色的纱衣下,如云雾遮挡般若隐若现,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般,那盈盈一握的楚腰也仿佛近在眼前。
对上那双清澈透露着关心的眼神,裴钰深了深喉咙,一下子大踏步走到冉媞的跟前。
一把抱起冉媞,像提着什么轻物一样,步伐稳健地穿过寂静的廊道,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门关上,冉媞被扔在裴钰的床上。
他慢慢地压下身子去,头和冉媞靠的越来越近,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冉媞,欲望从眼底显现出来。
他的手抚上冉媞的脖子,一下子又掐紧了。
“不知廉耻。”裴钰低低地说,就好像地狱来的恶狼一般狠厉,让冉媞心头一颤,“你是故意如此穿着的。”
马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是要落下来了。清辉照耀在那几颗眼泪上,清透的像珍珠。
美人垂泪,谁能不动心?
“公子,我什么都未曾想做。”
“自我被公子救下之日起,我便是公子的人了。”软言细语在耳畔响起,又燃起了裴钰的无名之火。
“公子觉得我穿着轻浮,那我往后便不穿了。”冉媞还在不停的说着,却好像起到的都是反效果。
冉媞是故意的,她不爱他,却想寻求太子的庇佑。
侯府满门惨死的悲剧,她不想再看到了。唯有太子可以改变这一局面。
她只想寄托于太子,却不想委身于他。
如今太子所行,确乃君子所为。让她更加觉得,自己今生的选择是正确的。
“夜深了,公子请休息,小女就先告退了。”冉媞觉得到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沙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就直接走了的?”
“那要如何?”冉媞一个没憋住,直接就问了出来,差点吓死,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和太子唱反调啊。
还好现在她还要装作不认识太子殿下的事情。
无言更胜有言。
看着冉媞娇嫩的肌肤,如天山雪莲一般珍稀,裴钰内沉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的喉咙,又有些玩味的说道。
“什么都愿意?”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透露着危险。
“自然。”冉媞只好硬着头皮说。
“过来。”他坐在那里,只等着冉媞过去。
冉媞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什么?”冉媞爆红了脸,实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是要跟着我,报答救命之恩吗?”
面前的男人就这样坐着,玉雕般的脸在黑夜中尤显锋利,但是这都忽略不了他阎王般的气质啊。
他的手布满了青筋,手指修长而有力道,骨骼分明,是一双带着薄茧又细长的美手。
她的手腕被抓住,好像落水时刻缠住了海底的藤曼。
炙热的如同火焰般烫了她一下,火越来越旺,火光越来越明亮,几乎都要烧坏她自己了。
冉媞已经大汗淋头了。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跳的都快。
她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里了。
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她把头转向一边,美目看向床檐,任由裴钰带着她,好像沉溺在深海之中。
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娇躁的声音,眼前也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