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被人呛了一下。
是有人把雪茄突然塞到他嘴里点燃,时盛在吸气的时候让人把烟点着了,他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
还好冯二他们不是什么败类,换个人的话估计就要喂他点别的试试了。
时盛现在很少吸烟,他有刻意少吸。现下手里拿着这味格外冲的雪茄,时盛停顿了两秒。
“抽啊。”又有人推了时盛一下,时盛差点被推到地上,其他人见状都上来对时盛推一把抡一拳,胃里的疼痛让他猛地皱眉,他吸了口冷气,晕的不行。
没等他有所反应,手指间的雪茄被身侧的池枭抽走,扔到地上。
池枭把时盛半搂在怀里,挡住那些人,说:“没必要,冯二。”
冯二笑了:“那你带他来干嘛啊?”
时盛攒着气说:“是我非要来的。”
冯二无辜摆手:“你看,是他自己要来找罪受,怪我?”
池枭没多说,拉上时盛走了。
到走廊后,池枭把时盛甩到墙上,厉声问:“好玩吗?把自己玩到icu就高兴了,就是赎罪了?”
“八年,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池枭问,“怎么就突然良心发现非要回来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当年骗我们所有人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快活吗?!”
“啊?!”他终于也无法控制音量,双手紧紧握着时盛单薄的肩膀。
再次见到情绪失控的池枭,时盛的脑子无法再保持清醒,他抬手摸上池枭的脸,“我到底该怎么做,你们才能原谅我?”
“冯二这种人你让他揍一顿就够了,你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缠着你报复你,”池枭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我说没说过,我不需要你道歉,不需要你还,我不恨你!”
“可是你讨厌我啊。”时盛的眼泪随着这句话流了出来,他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的瞳色被昏暗的灯光映得很深,眼泪非常明显。
非常可怜,这副模样比八年前还要惹人心疼。
太闷了。
“我不想要你讨厌我,池枭。”
池枭的唇动了动,他死死盯着时盛,说:“你到底……”
千钧一发之际,算了。
池枭转身离开,他脚步不稳,像逃似的。
时盛想追出去,却无法忍受地拐进厕所吐得把胃酸都吐了出来。
时盛拖着酸疼的双腿去了医院,挂完急诊才回的家,客厅的灯亮着,陈思稚走出来见到他这副样子后着急忙慌跑过来,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哥,你怎么了?”陈思稚摸向时盛的腿,“是不是腿痛,我去给你拿热毛巾。”
时盛累得瘫痪在沙发上。
在陈思稚想要给他按摩腿的时候说:“不用了,回去睡觉吧。”
陈思稚红着眼,问:“你哭了?是不是去追嫂子了,把自己弄成这样……还一身酒味,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时盛觉得他可爱,说:“快去睡觉吧,别管这么多了。”
“我就要管。”陈思稚说,“要不别追嫂子……别追她了。”
时盛挑起一边眉毛:“小屁孩,谁说我这是追嫂子弄的,喝酒应酬不行?”
陈思稚问:“你这身价还要去喝酒应酬?”
“什么身价,都跟谁学的这些话。”时盛拍了下陈思稚的脑袋。
“贺哥说的,说你很厉害,在美国你不都当老板的吗?”
时盛懒得跟陈思稚解释,扯了两句别的把他赶回房间睡觉了。
晚上陈思稚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给贺之昀发了微信。
陈思稚:我哥的前女友叫什么?她人很好?很漂亮?
贺之昀十分钟后回复:前女友?
陈思稚:对。
贺之昀:时盛跟你说他有前女友?
陈思稚:对。
贺之昀:哦……
然后过了很久也没下话。
陈思稚又问: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