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拿起了那个本，发现那是本日记。

日期显示就是在前几天写的，时盛秉持着这是他人的隐私这一原则没有看完，快速把日记本合住放回了柜子上。

他晃晃悠悠走出卧室，打车回去后澡都没洗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来后简直头痛欲裂，陈思稚早早给他熬了粥，意思是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会儿。

时盛难受得不行，粥也没喝几口，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眼前忽然闪过昨天看到的日记，一下又睁开了眼。

老师认识付柔……他说对不起她。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时盛又想到了池枭说过付柔患有抑郁症。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池枭知道费楠这个人的存在吗？

时盛乱七八糟想了一堆，身心都实在是难受疲惫。

陈思稚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给他买点醒酒药，时盛没让他去麻烦，陈思稚又说：“我去买吧，以后少不了跟人喝酒的场合，先备着。”

时盛心里暖的很，说：“也行。”

跟自己老师喝酒喝得这么多，最后还要让别人照顾还真是头一次。

陈思稚出去后，他又躺了一会，起来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办公桌前扶着脑袋上网。

他搜了下“费楠”，网页上跳出了一大堆关于费楠的事迹，他大致浏览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和付柔有关的，于是又去搜了付柔。

“付柔”这位画家的画很出名，但是人物介绍却非常少，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心里莫名蹿起一股不安，时盛想知道池枭知不知道费楠这个人。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时盛把费楠和付柔的消息从网上搜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一星半点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正准备放弃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关于费楠帖子的评论，时间是在十五年前了。

匿名：［我就知道他会娶别人。］

时盛动动手指，尝试着回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时盛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回复，毕竟两个人的对话时间都已经跨越了十年之久，希望实在是渺茫，对于这人的回复他不怎么抱有希望了。

晚上时盛有了精神后又开车去了趟大学，他这次不找费楠，找其他老师。

这个时间段大多数老师都没有课，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个和费楠关系要好的老师。

这位老师叫Lowell，金发碧眼，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雅，性格也很温和。

时盛又请他吃了顿饭，他用英文和人对答如流，聊天聊地都快扯到奶奶家了才往费楠身上靠了点边。

“不过我的老师与他妻子关系好像不怎么好，我很少见到师娘，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两次。”

Lowell被时盛有心灌了酒，虽然不至于醉但也依旧微醺了，他对时盛这个看起来非常乖巧懂事的学生没有防备心，说：“是啊，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可怜的费楠。”

时盛问：“没有爱情为什么要在一起？”

Lowell表情不怎么好，“时，你不懂，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的。”

时盛：“真的吗，我的老师为什么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