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着烧的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等池枭想完这个问题的时候,时盛已经退了下去,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直愣愣地盯着池枭,眼睛水雾雾的,带着点无辜的诱惑。
其实他很意外,池枭竟然没有发火,只是用着平静的眼神审视着自己,不过眸色越来越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在时盛开始感到疑惑时,池枭低声骂了句“你妈的”,然后掐住时盛的脖子,重新重重吻了上去。
发烧的人哪里都热,亲起来口感也不错,池枭像个在吞食猎物的狮子一样咬着时盛的唇,他疯狂地撬开时盛的齿关,探入舌头。
时盛也顾不得恶不恶心了,他在真的呼吸不过来的同时开始狂欢。
他多想把这一切都录下来,告诉时明,你输了。
不论什么,你都输给了我!
你比不过我的!
这个吻格外久,池枭退出去后用手指擦了擦时盛狼狈的、被蹂躏的唇,他用力按了几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时盛的脸说:“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时盛喘着气回道:“发烧了。”
“嗯。”池枭说,“确实挺骚的。”
时盛错愕,他脑子转不太动,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池枭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说:“睡吧。”
他走了。
时盛也没有因为那个吻而有什么所谓的激动的睡不着觉,开心或者害羞,池枭走后没几分钟他就陷入了睡梦中。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盛醒来后以为昨天自己在做梦。
出了卧室看到开放式厨房的池枭在做早饭,时盛试探性说了句:“早,昨天……”
池枭掀起眼皮,“早。”
“你昨天烧懵了。”
两句话,和时盛撇开了关系,什么意思也不用明说了。
为什么?
时盛不明白,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那为什么昨天又要亲自己?欲望大于情感,没忍住?
可是池枭不是这样的人。
外面冷风呼啸,时盛穿着池枭的衣服,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在池枭给他端来热粥的时候说:“你的意思,是需要我追你吗?”
池枭早有准备:“昨天的事忘了吧。”
“为什么?”
“因为不想和你在一起。”
“不喜欢我?”
池枭没说话。
时盛尝了两口粥,激将他:“还是说,你怕被别人诟病是同性恋?”
池枭不上当,反问他:“你喜欢我?”
“……”如果立即回答是与否,池枭一定不相信,时盛不正面回答,说:“不喜欢你为什么亲你?”
“那你呢,”时盛问,“你不喜欢我昨晚又要亲我干嘛?”
池枭注视他片刻,摇了摇头,说:“还不够。”
还不够?不够什么?不够喜欢?
时盛当下说道:“那我追你行吧,让你看看我够不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