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时盛问，“有烟吗？”

池枭扬起唇：“不是不抽？”

“装的。”

池枭起身，从茶几下又拿出了一盒新的烟，扔到桌子上。

“火丢了。”池枭说。

时盛又去自己的书包里拿火。

点燃一支吸了一口后，时盛问他：“你瘾不大？”

“嗯。”

池枭没带耳机，本来他的手机声音很小，见时盛没睡后又开大了，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时盛抽着烟还不满足，故意打扰他：“你成天这样打游戏，怎么考得那么好的？”

“见我排名了？”池枭说着来了个五杀。

“嗯，不小心看见了。”

“不小心？”

“……嗯。”

池枭毫不谦虚：“脑子好，干什么都牛逼。”

“哦。”

时盛靠坐在沙发上，有时候目光落到落地窗外，看着外面灯光明亮的街道和频繁的车流，就知道这是市中心，故意说：“羡慕你们有钱人。”

有时候目光落到池枭手机上，又说：“灯光这么暗你能看清？”

他碎碎念，池枭终于嫌烦，问他：“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不是你不让我装了吗？”时盛无辜道。

要知道你是个嘴碎的我一定让你永远装下去。

池枭没说这句话，专心打自己游戏，直到推到水晶了，时盛也抽完烟了，他起身准备回屋，但是屋内太暗，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空隙又不大，他被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下。

说实话向前栽的那一瞬间他连楼下找上来后应对的说辞都想好了，但就在他想好的那一瞬，沙发上的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并且往他的方向那里带了一下。

鼻子磕到肩膀处，时盛整个人都趴到了池枭的身上。

屋内太过安静，只有手机上的机械女声发出的“Victory”和两个人的鼻息声。

时盛觉得他们的鼻息声比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还要大。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看起来清冷寂静，窗内的两个人互相抱着，身体柔软滚烫。

时盛感受着池枭身体传递出的热源，很快反应过来，他动了动，却因为没有找好支撑点贴得池枭更近了，他好像看到了池枭的眸子，他正在盯着自己，目光很沉。

池枭感受着他的体温，多一刻都觉得更加难熬，说：“起来。”

时盛眸子动了动，脑子里确实想过很多将计就计的想法，但他衡量了下，决定见好就收，摸索着爬了起来，他说：“我真的要去睡了，晚安。”

顿了顿又叫他：“学长。”

“嗯。”池枭拿起手机点了点，听声音是退出了游戏，时盛看不清他的脸色和情绪，回房了。

吸过烟后他确实睡着了，还难得睡了个懒觉，或许是床太舒服了，他睡到了早上九点多。

以前他经常通宵，但白天最多睡五六个小时就睡不着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睡这么久。

他以为自己醒的够晚，没想到池学长更能睡，现在还在趴着睡，时盛简单洗漱过后抱着臂看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那份无人察觉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