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挂掉电话,司绛努力地想借口远离傅泯保平安。
“还不赶紧过来吃饭?”傅泯已经摆好了早餐,他抬起头,根本看不出喜怒。
昨晚的事……大概是过不去了。
司绛耷拉着脑袋,走到桌前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等待着傅泯的审判。
傅泯吃饭,放下碗筷。
司绛感觉到了,也赶紧放下碗筷:“我已经准备好了。”
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你准备好了?”傅泯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一眼都没洗漱,还穿着睡衣的司绛,“你打算这样去给妈妈迁坟?”
司绛“呀”了一声,“嚯”的站起来,她个不孝女居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她冲进房间,赶紧找了一套纯黑的衣服出来换上,又简单地捯饬了一番,出卧室门的时候,傅泯已经换好了一身纯黑的西装。
和刚刚穿着居家服的感觉迥然不同。
“走吧。”
司绛一路上都很忐忑,但对昨晚的事,傅泯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来到墓地,司嵌大步迎上来:“还以为你们要迟到,吓死我了。”
“小舅舅,你什么时候变那么胆小了。”
“不是我胆小,是那个人要发火。”司嵌指着在墓碑前烧纸焚香的中年男人,是司绛的大舅舅司珩。
每次司珩发火,都是往他身上发,他就是个受气包。
司嵌带着两人走到墓碑前:“大哥,司绛和傅泯来了。”
司珩刚刚烧完最后一叠冥钱,他抬起头,烟雾之中,司绛那张脸还真真的和司缘有八九分相似。
只是司缘永远都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而司绛眼里却多了几分坚韧。
“开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