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泯沉思了片刻：“或许你应该看看他的伤口。”

司绛忽然想起不久前在警局，为了保护她，季向阳被李老太抓伤的手背：“是手背上吗？”

傅泯点了下头：“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在警局被李老太抓伤的。”

傅泯“哦”了一声：“我带你去看看。”

转身走出办公室。

季向阳刚刚吃了药，另外一只手背上还挂着点滴，不过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血小板估摸着也没回来。

他眼睑下一片青色，也不知道是尸斑还是黑眼圈。

看到司绛来，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怎么会来？”

不等司绛开口，傅泯率先回答：“我让她来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他老婆，当律师的难道一点儿道德底线都没有吗？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口，毕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司绛看向傅泯，“能拆一下吗？”

傅泯看向雷稽，作为食物链的最底端，雷稽认命地拆掉季向阳的包扎。

“老大，你看！”

雷稽都震惊了，就只是极小极小的抓伤，但一点儿愈合的模样都没有。

幸好伤口小，流血的速度不快，但也架不住一直流。

司绛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是尸臭。

伤口隐隐还发着墨绿色的光，这也太诡异了吧。

她小小声地在傅泯身边说：“他的伤口清创了吧？”

“你在质疑我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你看到的伤口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