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会这么想?”
斯老爷子心累地说,“以前阿年还小的时候,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从来没有反驳过我一句话,你看看现在,他哪里还肯听我一句劝。”
管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是我老了,不中用了,”斯老爷子固执地喃喃着,“以后没人还会再听我的话。”
斯年去了趟医院。
他在急诊挂号,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便急着赶回了别墅。
苏荔还睡在卧室的大床上没醒。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什么也不做,就守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们母子俩。
她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
卧室里光线昏暗,她睁眼便对上了他定定落下来的目光,情长而柔意绵绵。
“我今天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哪里过激?”
苏荔放空了眼神,望着顶上的天花板,“我怀孕后太敏感,有些被害妄想的前兆,你爷爷只是想了解孩子而已,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在妥协,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不然能怎么办?
真正地撕破了这一层脸面,她是报复得痛快了,可是他夹在中间,以后会很难做人。
斯年还记得她之前哭了半天都哭不停的委屈。
一觉醒来,她却乖顺得不可思议。
他不需要这种过分的懂事,“最迟下个月,我就跟你去领证。”
她惊起一眼看他,还以为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她都没当真,他却和自己较起了劲。
“你爷爷那边能同意?”
“无所谓他同不同意,我说娶就娶。”
斯年盘算着,“下个月你的肚子就显怀了,到时候你怎么藏?我的孩子,不能成为别人口里的私生子。”
苏荔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上缠绕的绷带,慌忙扯过他的手道:“你和斯爷爷起冲突,他是不是打你了?”
“我自己不小心砸的。”
她异常笃定地道:“那也是你爷爷给气的。”
他和她交了底,“这次我和爷爷闹掰了,结果无非两个,要么你嫁进斯家,要么我净身出户,这你能接受吗?”
“你会不会离开斯氏集团,不当这个董事长?”
“会,失业在家没工作,你可想好了。”
“时维能不能脱离集团总部,成为独立的子公司?”
“不能,时维得赔进去,可能连你都要丢了工作。”
他紧紧地看着她说,“你想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