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去一眼,而后一脸防备地快速溜走。
第三次倒垃圾回来时,周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关起房门,急不可待地给苏荔打去了一个电话:
“荔荔啊,你可千万别回来,门口有个变态,看着人模人样的,站在你家外面两小时了都不走,我让你叔替你报了警,你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差,隔着门板,斯年都能听见老人机那端传来的回话:
“周婶,我不回去,你千万要小心,别被坏人给盯上了。”
“放心吧,婶子办事绝对靠谱,我记着那人的长相了,回头就让你叔画下来,交给警察去。”
斯年不知道这张脸哪里长歪了,以至于让人误会他是个堵人门口的变态。
他走到隔壁,轻叩了两下房门。
周婶挂断了电话,拉开了半边门,扯着嗓门吓唬他道:“你谁啊,干嘛敲我家的门?”
“婶子,我是苏荔的男朋友。”斯年礼貌而客气地向她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说你是荔荔的男朋友我就信,真当我——”
周婶骂咧咧地说着,忽然住了嘴,凑头过去,看清了他手机屏保上的亲密合影,态度立马温和了起来:
“帅小伙,你找婶子啥事?”
“婶子,你可以叫苏荔回来了。”
周婶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你怎么不打电话给她,非得我来叫她回来?”
斯年没脸说聊天号被她给删了,电话也被她拉进了黑名单里。
“我和苏荔闹了点别扭,她还在生我的气。”
“那肯定是你的不对。”
周婶从墙上拿起一把钥匙,打开了苏荔家的房门,“不过婶子不能帮你把她叫回来,进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斯年在灯光亮起时,看见了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窗帘被风吹得呼哧作响,雨水从破碎的门窗上飘进来,地板上湿成了一片脏污,桌椅歪斜,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残渣。
他的眼里挑起了凶芒,“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荔荔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前阵子来了一伙混混,上来就砸荔荔家的房门,好在这钢门结实,他们踹不开,这伙混混气不过,就跑到楼下拿砖头砸窗,你说这些人可恨不可恨?”
周婶接着往下道,“那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听见这房里传出哭声,我过来敲门,见荔荔哭得不成人样,要不是被我劝住了,她能哭到天亮去。”
斯年深默地没有出声。
周婶自以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
“好好的一个家被糟蹋成这样,能不伤心吗?”
“荔荔这孩子也是命苦,之前被她爸拖累,就没过上一天舒坦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工作了,又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把她家给砸成了这个鬼样子。”
斯年最后问了一声:“婶子,苏荔现在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