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猫,将它往怀里拢了拢,抬眼就见一件大衣罩上了肩头。
厚实的暖意随即拢上身来。
“穿上。”
他不容抗拒地令了她一声,继而道一声,“走吧。”
下雪的巴黎极为难得,整个街区在一片雪白的映衬下,勾勒出浓染的轮廓,像一幅深幽的壁画。
斯年快她两步地走在前面,见她闷着没出声,回头看了眼,就见她踩着他的脚印子,沿着他的足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对这个地方感受如何?”
苏荔看着他挺括的背影,默默地追了上去。
“我要记住这一刻的感受,脚下踩的是巴黎的雪地,路过的是巴黎的街景,呼吸的是巴黎的空气,回去后倒腾出这一段记忆,可以感慨一句,啊——,我到过巴黎。”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忍俊不禁地回了头。
谁成想她光顾着看雪地上的脚印子,没抬头看路,“咚——”地一下,额头重重地磕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顾不上额头上的痛,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老猫。
老猫睡得死沉,没被吓醒过来。
斯年见她额头上晕染出一片红,往她额头上吹了两口气,抬手轻轻地揉按着那一处痛点。
苏荔整个人冻在了那里。
她想往后退,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她的腰上。
“现在知道我为何能拿捏住老猫了?”
他的指节看似柔软无骨,指腹如珠在滚,却时时透出一股巧劲,轻揉两下,痛点一下就被他揉散了。
“知道了,我争不过你。”
苏荔仰起目光,冲他坏笑道:“索性以后也不和你争了,你俩主仆自己好去。”
她将老猫塞进他怀里,裹紧身上的大衣,越过他大步往前走。
徒留斯年僵冷地站在了原地。
他从始至终想撩的都是她这个人,结果却撩到了一只猫。
回到酒店,苏荔洗漱后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觉得斯年一反常态,忽然对她殷勤了起来。
尤其是出了咖啡馆后,他伸手揉了她的额头。
她翻出手机里的相册,想看看照片转移下注意力,尽量不作他想。
可是看着看着,她的手停在页面上,再也滑不下去。
她的许多自拍照里,但凡拍得到斯年的,他要么偏头看向她,要么正脸对向了镜头。
每一张都像极了情侣照。
这个认知冒出来时,连同那尘封的感情也一并从心底里喷涌而出。
她将头埋到枕头底下,无力地攒紧了床单。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