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们也搞不清楚,这个杨继龙虽然来我们大山镇的时间不长,却好像跟镇长的关系不同一般,当初他来这里的时候,也是镇委会那边打了招呼的;我们矿就是个镇办企业嘛——我们也不敢得罪他这个外乡人。”总监工苦笑道。
“嗯,那这个杨继龙现在何处?是不是在上班?”
“不在;”王德鑫摇摇头:“他不是下井挖煤的工人,就是在我们矿办公室负责一下后勤方面的事;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杨继龙昨天下午五点多钟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今天也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不知道,反正那个电话是打到这个办公室里来的,找杨继龙的,他接完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我也没有多问。”
“嗯,你们马上去查一下——看看昨晚下午五点多钟打来找杨继龙的那个电话是从哪里打过来的?”侦探转身对龙超和王自强说道。
根据王德鑫的指点,几个人又赶到了杨继龙在镇上的租房,人却不在,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房东老汉告诉几个便衣警察,昨天下午六点钟左右,杨继龙匆匆回来、换了身衣服后又匆匆离去,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他会不会回来时很晚——您已经睡着了没有察觉?”王自强追问了一句。
“不会咧,”老汉笑着摇摇头:“我睡堂屋这边的小屋,跟他的房间就是隔起一道板墙,我年纪大了,睡觉也轻得很,有一点动静都晓得;他平常不管多晚回来我都晓得!”
中午时分、几个人回到了派出所,在食堂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米饭、炒菜、酸汤米粉。龙超、赵勇等几个年轻人连续两天两夜没怎么睡觉、都困得要死,爬在办公桌前就打起盹儿来。周源、定国却和匡云松、王自强一起在一间临时为联合侦办组征用的办公室里向林文杰汇报了去泰兴煤矿了解的情况。
听完之后、林文杰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周处、匡队,昨天晚上负责值夜看守的那两个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勇肯定没有问题——这小子就是没经验,犯了糊涂;派出所那个民警张成就不知道了,我们也不了解他。”匡云松心直口快、立刻表示了看法。
“我观察到了一些可疑的情况,但是在邢大军尸体和相关证物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前,我还不想过早地陷入结论——不过联合侦办组以后的案情碰头讨论最好只限于侦办组成员之间;”周源提出了建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上午去泰兴矿,我觉得邢大军的那个同乡杨继龙可疑——邢大军千里迢迢来到贵州大山镇上、在他的帮助下进了泰兴矿工作,邢大军昨夜突然死亡,这个人也一下子不知了去向——我感觉此人在本地有较深的关系,也知道一些内情,正派人追查他的下落。”
“我明白,”林文杰点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我先去打个电话催催技术科那边、让他们早点拿出检验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