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帮助家族在当时的朝堂上疏通关系，让家族的子弟入朝为官，并且提供了很多商业合作，这才让家族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若非他们，家族即使不灭亡，也会从此一蹶不振，我们从前树立了太多的敌人，不得不依靠他们，当然我们也知道他们不怀好意。”菲儿淡然的谈起那段历史，当然是语气的淡然，他的表情相当严肃。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发现自己引狼入室了，就希望靠我来摆脱他们？”威尔问道。

“是”

“你们不能自己清除他们吗？以现在你们家族的势力要消灭他们应该很容易吧？”

“虽然我们很想这样做，但很遗憾，这是不现实的。”

“为什么？”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家族的利益已经和巴丹教高度绑定了，他们知道家族太多秘密。我们家族的很多事不太光彩，当然我希望您能理解一些，毕竟这在贵族圈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政治上的斗争，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对于他的最后一句话，威尔只是笑了笑，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他不是没有正义感，但这种事情不是靠他一人力量可改变的，贵族的许多肮脏事，来源于他本身阶级的堕落。即使时至今日，也有许多人发财的手段并不光彩，这可说明这种事来源于人类本性，而对于这种事，当那些炫目精致的皮囊迷花了他人眼时，谁会关心他是否道德公平。

法律可以惩罚，却不可阻止，道德可以约束，但不能根除。当利润达到3倍时他们已可践踏世上一切法律，更何况，法律本就是强权的贵族制订的，所以穷人永远失败，富人永远成功。这也是为何威尔对这个世界失望的一个点。所以他对这个世界有种悲观的情绪在其中，毕竟过去三年，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冻死饿死在街边，而那些富人们一天浪费的食物就够他们生活，人类的恶劣，常常让威尔感到心寒。

菲儿接着又说道：“巴丹教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虽然前代皇帝对他们下达了绝杀令，也无法彻底根除他们，他们像一团影子，即使我们与他们合作多年也无法摸清他们从何而来。”

他的话让威尔想起来曾经黄蜂对他说过的一段话，“你这次去的城市托威尔，我们的势力一直无法进入，每次社里想要展开一些活动时，总会因为些“意外”而失败，你到了那里要小心些，那里很可能有什么人在遮掩什么事。”

“是你们一直在给巴丹教打掩护吗？”威尔突然问了一句。

“这件事说来惭愧，但确实是这样，几十年来，一直是我们在遮掩巴丹教的行动，我们瞒过了很多人，哪怕是皇帝的卫队也未能查到他们一丝一毫的踪迹，就算是你们，恐怕此前也想不到会有巴丹教盘踞于此。”

“为何最近我们收到了巴丹教的消息？”

“是我放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帮你们引过来。”

“你想祸水东引，难道笃定我们一定会来？”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因为我知道你们的态度，你们对他们可是比前代皇帝的态度要恶劣多了。”

谈话进行到这时，威尔已经知道是他在主导一切了，很可能的是，他这几天的一切行动都可能处于他的监视之下，可笑的是，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威尔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他问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到时候我们清算你吗？”

菲儿看起来对威尔的反应并不意外，假使他被这样愚弄的话，他也会生气的，他依旧淡然的说：“我知道你们有这个能力，但你们不会做。我知道你们的宗旨，从不管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