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暖和些,虽然飘雪,可也就薄薄一层。
空气里有微微凉意,风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
家里又在闹着要分房子,闹到今年,周谨行和白苏已经开始要闹着离婚。
白苏控诉周谨行叫嚣着没钱,却转手给了亲戚好几十万,晚上上赌桌上又输了好几十万。
周谨行控诉白苏没有分寸,不懂得打扮,已经人老珠黄。
末了,两个人问两兄弟跟谁,两兄弟没什么犹豫,选择跟母亲。
就虽然母亲情绪不稳定,做饭难吃,但是她是妈妈。
更重要的是,哪怕吵的再尖锐,这婚还是不会离,夫妻两个都有迷一样的自我牺牲精神,说为了孩子,凑合过。
最后战火烧到了周栗,周景身上。
说:“周栗,数学成绩不好,不爱学习,整天玩物丧志,安排好了宽广大道不走,非走自己的,要看他能走出来一个什么名堂。”
说:“周景,都初三了,还每天就知道打游戏,不专心学习。”
“你跟你弟从小到大,吃喝穿用都一样的,怎么成绩上就差距这么大,从小到大,你弟弟都没让我们操心过,你作为哥哥,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后面,周栗实在听不下去,背着书包就又回到学校。
进画室里画了一幅画,飘摇的在海面上小船在暴雨里艰难前行。一种窒息感充斥着画面。
周谨行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懂得一个从古至今的一个道理。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到半夜周栗的肠胃开始丝丝作痛,肠胃其实是一个情绪工具,情绪低落的人们经常会肠胃先不舒服。
晚上十一点钟,少年走在空寂的校园,就着昏黄的路灯,看着丝丝雪花。
仔细听,有两串走在雪上的嘎吱声,两个少年,一前一后,不算远,也不算近。
周栗迟钝的发现,回头看。“你怎么来了?”模糊看到一个人影,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谁。
谢君安三步并作两步,“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就给你弟弟发了,他说你不在家,回学校去了。”谢君安没问发生了什么,也没问为什么没找他,而是跑回学校。
“可是天这么冷,你来多久了。”周栗试了一下谢君安的手温,一片冰凉。
“有一会了,在宿舍没看到你,就猜你在画室,在门口看了一会你画画。”
“那两个同学,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松开,快松开,胆子,挺肥呀,主路上拉拉扯扯。”巡视的老师,照着手电过来。
“跑?”周栗一挑眉。
“不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谢君安比较淡定。
巡逻老师近了。“胆子真的大,被我发现了还不跑。”
“老师,您再近点,您看看,我们两个男孩子,就纯哥们。”周栗给帽子摘下来,特地往前走几步。
“是你们呀?放假怎么没回家。”来的是十三班的数学老师,他对这两个学生记的还比较清楚,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年级的偏科大王,就一班,数学能考三十五的,这么多年也是非常少见的。
“学校更能静下来学习。”谢君安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你们也别在这杵着了,快回去吧,天这么凉。”王老师见误会一场,就让两个人走了。
宿舍里虽然没有暖气,但是也比外面稍微暖和点。
周栗直接不撑着了,贴了一片暖贴在外套上,吃了药,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