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刺猬的房间。
只记得开门的时候,刺猬接住了满眼都是眼泪的盼盼。
还没进门,盼盼就靠在刺猬的背上放声大哭。
刺猬很识相得给了个背,一声不吭。
许久之后,盼盼才不作声了。
开头有多甜蜜,此刻内心就有多苦。
苦,比咖啡还苦。
刺猬赶忙去给盼盼找纸,擦去盼盼眼泪的时候,还是一声不吭。
他突然拉住了盼盼的手:“走,我带你去找那个男的。”
见盼盼还在原地,又用力拽了一把:“走!我要去跟他理论。”
“把我们的c位弄成这个样子,走!”
他又拽了一把盼盼,发现拽不动,连忙蹲在盼盼的身前。
“景诚是嘛?把刚才一起吃饭盼盼的男朋友电话给我。”
或许是刚才临走前他要了梁景诚的电话。
“好好。”
电话那头传来梁景诚的声音。
盼盼哽咽得拽住刺猬的手:“刺猬…算了,是我自作自受。”
还没等她说完,刺猬就复制了林文州的电话火急火燎打过去了。
盼盼瘫坐在床上,六神无主。
没等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了。
“你和盼盼怎么回事?”
隔得太远,她无法听到林文州的声音,只知道林文州同刺猬讲了一堆。
许久之后刺猬才接话:“男人最懂男人,懒得跟你说了。”
“既然要退出她的生活,就请别再让我看到她的世界出现你的任何身影。”
够了…
刺猬…不要再说了。
她清楚,他对她已经做的太多了。
再这样,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报,怎样去报答。
刺猬大抵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又跟林文州说了半天,好像有点说不过的样子。
不过刺猬从始至终没有爆粗口。
只是默默在帮盼盼分析这个事情。
不知多久之后,电话才被挂断了。
刺猬走到盼盼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论有再多伤心事,你永远都是白日梦乐队不可代替的主唱。”
她猛的抬起头。
她不知道这一个月到底给这个乐队带来了什么。
她只是拼尽全力唱歌,永远给到最完美的和弦伴奏。
“好。”
她看向刺猬,眼里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好啦。”
刺猬擦了擦她残余的眼泪:“明天还有演出呢,好好发挥。”
“隔壁就是你房,请吧。”
看着盼盼呆在床上,刺猬一时间又乱了阵脚。
“要不再陪陪你?”
盼盼看向刺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之后才说道:“能问你真名叫什么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盼盼很久,很久。
“哈哈哈哈哈。”
刺猬爆笑。
“好啦好啦,告诉你。”
“我叫黄玉渲。”
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
盼盼还以为是他名字太难听,才带领大家一起取艺名呢。
“那我以后就叫你鱼鱼,哈哈哈,钓鱼的鱼。”
“不要谐音梗!”
“今天…能在你这里睡么?”
盼盼泪眼婆娑得看向刺猬。
刺猬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
“行,我叫主办方给我们转一个双人房间?”
刺猬知道,盼盼需要陪伴了。
一个人独处的空洞近乎要撕裂她,他理解。
“方便么?”
刺猬点了点头,就给主办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