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什么时候去不行,我现在在不夜城,我是什么时候都能回来找你?还是我很有时间?”
“推了…行不行…行不行。”
她哭了,哭得疯魔,哭得病态。
“她后天就要回学校了,跟我念叨了几个月,想去武汉欢乐谷玩。”
“没人送她,没办法啊。”
后来,她骂了许多难听的话,但是她只记得,被浸湿的一张又一张纸。
“对不起,我要开会了呢,挂了。”
她突然好像看透了感情这个东西。
如若永远以上头的方式去面对,那只能输得体无完肤。
林文州,就是个爱变的生物。
变心。
“刺猬?”
“怎么了?”
她压着哭腔,说道:“在花城哪?”
随后,刺猬发了个定位。
帝豪包演,在帝豪主C位的表演台。
给到每个一千的费用,车费报销。
“这么远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不是看了你简历身份证嘛,怕你想家。”
“你很多余。”
“别给脸不要脸啊!盼盼!”
刺猬约莫是听到了那边的哭腔,又立马后悔刚才凶了她。
“不想吗?不想就推掉。”
“去吧。”
虽然不知道刺猬到底在不夜城有什么“背景”。
不仅能拿到不夜城台费很好的演出,外地的演出资源也说来就来。
第一次见刺猬,从他的口气早就猜出了这个少年的不简单。
“好。”
随即,他就压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怎么报答这个家对她的好,那就在舞台全力歌唱吧。
太美好,总会让人感到太惶恐。
所以,残忍的世界,总在这个时候,会出现一些幺蛾子。
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但是全身涌来的不安感。
只有在家庭能感到。
“叶盼盼!你是不是要搞老子!”
“自己跑去外地,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玩乐队,还是你爸在网上看到的。”
“滚,回,来。”
“老子只说一遍,后果自负。”
看到那串电话,她早在丁浒面前开启了免提。
丁浒听到,毫不犹豫得将电话拿走。
“你们已经跟她签了断绝关系协议,而且她已经十八岁,法律上不用接受你们的保护,更不用听你们命令。”
在旁边嗦粉的朱雅,听到这串话,更是在旁边添油加醋道:“说话之前,可以先掂量自己有没有说这份话的权利。”
朱雅的声音轻柔而又坚定。
她突然感觉丁浒很幸福,能跟一个这么有力量的女孩子在一起。
“行,那她出任何事,我都会去法庭告你们。”
女人自知骂不过,便压断了电话。
朱雅苦苦一笑:“在我们这里,让你变得更好了,是不是?”
“不是所有家庭都能称作家庭,蛀虫罢了。”
丁浒和朱雅的好言相告,无疑和她母亲的泼妇形象隔开。
盼盼重重点了点头:“我很幸福。”
是啊,她很幸福。
不论是白日梦的小家,还是西北的大家。
她脱离了家庭,却迎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家人”。
“好啦。”
朱雅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准备,等会是不是还要上课?晚点还要去音乐船长演出。”
“别累到自己了。”
盼盼重重点了点头。
“好。”
然后重重地扎进了朱雅的怀里,拿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朱雅明显被盼盼的举动给吓到了。
丁浒只是无奈一笑。
他作为盼盼的哥哥,不知何时,朱雅也变成了她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