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外面已经飘起点点雪花，今年的天冷得特别快，朝夕站在屋檐下，踩在水泥地上，脚上穿着棕色雪地靴，身上穿着天蓝色手工毛衣，头上戴着粉色毛绒针线帽。

大头身上套着蓝色毛衣背心，这些都是路老太没事情做，就坐在椅子上织毛衣，家里还有几双毛线拖鞋。

朝夕回头看着路老太，“别站在门口吹风，去那边坐着烤火，有人来了也看的见，多注意火炉上炖的鸡肉，别冒出来。”

路老太：“行，路上小心地滑，慢点走。”

朝夕没有撑伞，直接走出去，外面人很少，路上只遇见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

大头走在她旁边，一人一猫朝学校出来，没想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陆川楠都放寒假了。

大头的猫尾巴往上翘，一摇一晃。

等她们来到学校门口，门外已经站了不少家长，哈着气，在原地走动，有些没戴帽子，脸颊通红起皮。

朝夕手上戴着毛线手套，两只手搓在一起，等门卫室的老头放人进去，朝夕跟在人群后面，一路走到教室。

家长坐在教室，听老师讲话，学前班是没有寒假作业，老师在讲台讲话，陆川楠被姑姑抱在怀里。

扬着头，用手摸摸姑姑的手，发现不凉。

老师：“下学期开学时间已经写在黑板上，家长注意点时间，回去路上慢点走，祝你们寒假愉快，过年在家开开心心。”

朝夕提着陆川楠的书包，里面有几本图书，还有奖励的本子，铅笔。

两人走到学校外面，大头走了过来。

大头：“喵喵喵！”

陆川楠的同桌是一个小胖子，被妈妈拉着手，“陆川楠，你家猫又来接你了？”

“大头喜欢接我放学，早上起不来睡懒觉。”

朝夕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说话，小胖子摸着大头，“比我胖，毛毛好顺滑。”

朝夕带着陆川楠慢慢走。

陆川楠走在路边东张西望，“姑姑，我们的车车呢？”

“没有骑，怕路上滑，阿楠不想走路？”

“才没有，我已经是大孩子，我还能和大头赛跑。”说完小跑出去，大头追了上去。

“别跑了慢点走，等下摔得一身泥，路奶奶织的毛衣不容易。”

陆川楠停下，拉起粉黄色毛衣，一脸骄傲，“同学都在问我毛衣哪里买的，我说是路奶奶织的毛衣。”

他甩着头，头上是顶毛线帽，天蓝色，把耳朵遮住，下方捶着两个毛线球。

陆川楠走一路捏一路球球。

等她们回到家，站在门外努力蹭掉鞋底泥巴，又穿上路奶奶拿来的毛线拖鞋，鞋子被放到后院。

两人走进房间，来到包子摊右屋，里面摆着一个烤火炉，外面有一扇玻璃窗，烟囱从玻璃上方钻出去。

火炉上面有一口锅，里面冒着热气，还有鸡肉浓香味，桌面一角放了一个铁水壶，朝夕端着盆里面有冷水，兑入热水，两人站在一旁洗手。

一楼没放沙发，摆了几把红油漆刷过的椅子，陆川楠坐在一旁烤火，朝夕拿起白色洋瓷杯，边上写着为人民服务。

又拿过碗，从里面倒出牛奶，陆川楠接过碗吹一吹，小心喝着，牛奶里放了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