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艳红又哭了好一会儿。
郑大彪也哄了好一会儿。
张艳红才把刘宏伟所说的那些一二三四五给重复了一遍。
郑大彪听了挺开心,“嗯嗯,有道理,看来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做起事来还真是层层推进、有板有眼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这句话竟然让张艳红一下子就心潮起伏了。
可不是咋的,他刘宏伟跟你郑大彪能一样吗?
人家有文化,人家很会玩,哪像你只会三下五除二那么粗鲁啊。
昨晚,尽管刘宏伟第一次是有些草率了。
可是从第二次开始,你看人家多有文化啊。
一边那个还一边吟诗给她听。
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噢,想起来了,那叫《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戏风高,
薄袄轻罗自在飘,
半点含羞遮绿叶,
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
瑞雪溶成冰玉肌,
错把落英当有意,
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
雾绕云蒸百鸟喧,
蝶舞蜂飞腾异彩,
丹心谱写九重天,
空凭遐想笑摘蕊……
当时,张艳红被刘宏伟给逗得火烧火燎,还曾故意问他,“那那,那有没有梅花四弄呢?”
结果,刘宏伟略微一愣,他就“嘿嘿”地笑着说,“没了,没了,梅花四弄可就弄不动啦。”
早晨醒来,刘宏伟还再次给张艳红吟诗了。
还是一边那个一边呤。
江山美人难兼得,
芙蓉如面柳如眉,
八月晓得蝉时雨,
暮上花池冰取梅。
风雪残月留有存,
静坐舍下平心论,
香肩玉足轻垂地,
赞赏有佳美人玉,
鸩羽千夜飘寒烟。
花弄影,
流水萍,
花非花,
清水铃,
只剩花间痴与梦
寂寞花仍要向往……
此时,张艳红一想到刘宏伟,她就没法再恨郑大彪了。
恨啥恨啊?
都是饮食男女。
男女之间还不就是那点破事吗?
算了,算了,现在已经够乱了,我又何必再乱上添乱呢,还是同舟共济先把儿子救回来再说吧。
第三天上午,张艳红就又去了一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