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你比老师讲得还好。”
赵毅函发自肺腑的说,“有些人天生适合某个职业,我觉得你挺适合当老师的。”
哦?苏眠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这样的赞同感让人很是受用。
“那是因为学生配合的好,孺子可教。”
两人互相恭维。
第三节课后半节课,如她所料,谢班来班里视察,
他们俩一个小声讲,一个在跟着写,时而询问回应,是真的在光明正大的学习,
谢班从前门路过,从后门进去,听不清楚两人在嘀嘀咕咕讲什么,
慢慢的靠近,站在两人后方听了一会儿。
除了沉浸学习的两人,只有笔和纸摩擦,细小的沙沙声。
两人后知后觉的觉得四周太安静了,苏眠甚至觉得自己的小声,有点突兀,
后脑勺还有一种被人盯梢的窥视感,她回过头来,
吓了一激灵。
“继续,你们继续。”
谢班,面带微笑,一副孺子可教的宽慰笑容。
便脚步轻松的走了。
有天生的dancer,有天生的singer,有天生的speaker,也有天生的teacher.
放到以前,苏眠可不觉得天生的适合当老师是个褒奖。
老师这个职业,一辈子虽风雨不淋,温饱不愁,
可一辈子困在那三尺讲台上,
吸着粉笔末,
年纪轻轻的肺部有阴影,咽喉有结节。
面对着懵懂无知,不知辛劳,不知恐惧的孩子们,不知未来。
着急他们的学习,不然他们玩儿,是压榨他们的天性,
由着他们的天性,是对他们的放纵,不负责任。
这个职业从一存在,就裹夹着许多包袱,
你要成为他们的人生向导,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影响他们其中一人的一生。
你要待在三尺讲台这一方寸地,苦口婆心的熬,
看着一茬一茬永远年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