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手指的细缝中悄然滑过,待你醒悟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时间的指针转向十一月底,京城的天气越发寒冷,北风呼啦啦地吹着。
今日是齐王离京的日子。
在京城的北门处,停留着一辆装横华丽的马车,车内坐着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和身着素装的女子。
正是三皇子梁鹏和齐王妃沈凌梅。
梁鹏伸手握住沈凌梅的手问道:“还想再看一眼京城吗?”
沈凌梅轻摇头道:“还是不了,越看越是不舍。”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京城,之前一直在父亲的严加看管下,从没远离京城。
小时候,她也想过自己如果是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鸟儿该多好,那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可是,随着她渐渐长大,这种念想也就断了。
父亲从小培养她琴棋书画,虽满腹才情,却只能像笼中的鸟儿任人旁观,她的心门也就渐渐闭上。
她知道父亲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日后入了婆家,遭人嫌弃,若是连琴棋书画都不精通,如何称的上大家闺秀,只会被人唾弃为空有其表,继而冷眼相待。
之后,她入了齐王府,还是和之前一般,只是被关在另一座深家大院中。
现在突然要远离京城,伤感还是如约席卷而来,眼角处留下几滴晶莹的泪珠。
她舍不得父亲和母亲,只有等离别的时候,也许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舍不得。
梁鹏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擦拭沈凌梅眼角的泪。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般丑态,之前的她一直冷若冰霜,像雪山的白莲一般,阵阵寒意退却着一个个想要接近的人。
而他也许是第一个登上山顶一睹全容得人,原来她也是有感情的。
沈凌梅轻声道:“让殿下看笑了。”
“夫人,这是何话?你我是夫妻,不存在什么看笑不看笑的。”梁鹏说道。
沈凌梅看向他,夫君真的变好了,也许,真的值得我托付余生。
梁鹏走向马车,弯曲着身,伸出手,说道:“再看一眼京城吧!”
沈凌梅轻轻点头,递出玉手,同梁鹏一起走下马车。
这时。
从街道上驶来另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梁鹏面前。
从马车上走下一位面容俊秀,身穿华服的男子。
“三哥,今日离开也不提前和皇弟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