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麻婆婆昏过去若依也不敢大意,让风铃就坐在麻婆婆旁边仔细盯着,只要看到麻婆眼皮一动,就马上用锥子攮她。
安排妥当后若依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她将几根细针别在包袱里的布头上,用毛巾擦了擦身上,重重地躺在了床上,这算危机解除了吗?
很明显若依和风铃对巫师都不是太不了解,就在若依放松了心情,准备等明天再想怎么办,而风铃也专心瞅着麻婆婆的动静时,麻婆婆被捆住的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一团黑气慢慢在屋顶聚集。
这团黑气聚集成团后,又分化成几缕黑线迅速向躺在床上的若依射去,风铃只专心盯着麻婆婆的脸,并没有注意上面,而此时的若依也没意识到危险,眼看黑线迅速地落在了若依身上,若依的身体自然地浮出一层淡淡的青光,黑线落在光体上,马上化成了一缕青烟。
法术失灵惊得装晕的麻婆婆使劲睁大眼睛往床上看是怎么回事,风铃被她猛一瞪眼吓一跳,在扭头看到床上的情形更加吃惊,一锥子就戳在麻婆婆的小腿上,麻婆婆一声惨叫,才记起自己忘了装晕。
方寸大乱的麻婆婆不顾身体的剧痛,明白事已至此不放手一博只有死路一条,她不顾身体的剧痛继续喃喃念咒,急得风铃一锥子猛扎向麻婆的大腿,但孤注一掷的麻婆婆好像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仍在急急念咒。
“主人、主人,我可以掐死她吗”风铃一着急,又去掐麻婆婆的脖子。
刚刚眯上眼的若依被风铃的尖叫吓醒,看到眼前的情形抬腿下床,抢过风铃手中的锥子,示意风铃拽着麻婆婆的头发向后拽,她用锥子直接对准了麻婆婆脖子上的动脉。
“你再念一句,我马上戳下去,咱看谁先死”
麻婆婆顿时停住了念咒,但因被咒语反扑,她吐了三口黑血,萎靡地瘫在地上。
若依不敢再打盹了,她使劲回想阿婆跟她讲的如何破解妖法,转身拍了拍沮丧的风铃,从麻婆婆身上撕了一块破布,递给风铃“去屋后净房里将这块泡一下,越臭越好”污秽之物可以破坏巫师的修行,这是阿婆说给她的,试试看管不管用。
等风铃干呕着拎来臭气熏天的破布,若依只闻味就吐了出来,她跑到屋门口边吐边让风铃将沾满秽物的破布绑到麻婆婆的手上,风铃不愿伸手去系,单手将臭烘烘的布条塞进了麻婆婆的嘴里。
因法术反噬而魂不附体的麻婆婆,又承受如此强烈的臭味攻击,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停止呼吸。
若依在屋外指使风铃,将麻婆婆拉回她本人的房间里,自己将窗户打开放风跑味,又舀了水给风铃反复洗手,折腾了半天,两人不再恶心了,风铃捏着鼻子去麻婆婆房间瞅了瞅,麻婆婆四肢抽搐,耳鼻流血,不知能不能捱过这一夜。
若依从小连条鱼都不敢杀,就算是麻婆屡次对她下手,但要她下狠心弄死麻婆婆,她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
想了许久,她还是拿不定主意,叫来风铃问她的意思,风铃估计在山野里打野兽习惯了一些场面,根本就没把麻婆婆的死活当回事。
一想到若依有神秘的金光护体,风铃满目崇拜,麻婆的死活,她听若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