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宁笙发来微信朋友申请,路弈喜得从沙发背上端坐起来。
忙向穆明炫耀:“看,她竟然为我重新开了微信。”
“路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傲娇的路弈吗?”穆明揶揄道。
路弈不理会,自顾自地乐呵,白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从昨日回沪,他没联系过宁笙。因为她的特别,她天生的距离感,冷淡疏离如阳春白雪,使他既想靠近又无所适从。
空闲时,也想过拨个电话去问候,又害怕会扰她清静。社牛如路弈,如今也深刻体会到,遇到在意的人,是怎样地患得患失。
宁笙告诉他将要来上海工作一段时间,这个周五抵达。
宁笙接连而至的主动,让路弈难以置信,又将手机递给穆明看,让他确认自己是否眼花。
穆明惊讶道:“不得不说,你有点能耐呀,冰山都给你融化了。”
路弈跑出去拨电话,一接通就傻乎乎问:“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宁笙笑:“真的。”
“为什么?我的意思是,怎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换城市换工作,可是件大事。”
“见你方便些。”
见我?短短几个字,路弈感受到了她的主动性,仿佛双方男女关系已互换,完全没有通常恋爱中,女孩等着被追求、被宠爱、被安排的姿态。
“就这样?”
“嗯,既然我们建立了恋爱关系,双方就都有义务,使这段关系融洽。相隔一千公里,碰个面都累,更别提平日里的交往。两地分居,很难有感同身受,关系迟早变得无意义。”
听到如此理性的缘由,路弈哭笑不得:“去见你,我不觉得累。”
“时间长了,我难免会有压力,去上海也为我自己。那边有个师兄,一直希望我去他的医馆帮忙。我也是时候多接触一些病例了。总体来说,这是个水到渠成的决定。”
路弈沉默,他想起她当初留在武当山,也是说留下便留下了。对普通人来说,需要再三考虑的决策,到她身上竟如此轻易。一时间,心底生出不安全感,两人的关系,有天是否也会说散便散了。
宁笙见他没回应,说:“没话说了?那挂了吧,我们周五见。”
两天后,何成给了路弈确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