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座宅子的管家。
管家见秦香落出来,连忙跟在她身侧,同她解释:“公子,老奴带您出去。”
秦香落并未拂了管家的意,毕竟这宅子并不小,她人生地不熟的,倘若做错路,难免不会被人误会有歹意,到时候若是想要劝这家夫妇开棺验尸怕是会更难了。
一路上,秦香落脑中乱糟糟的,接下来还有四家要去,倘若每家都像这里一样,那她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开棺验尸,案件的真相又该何时才能查清。
将秦香落送出府,管家将她唤住,轻声叹息:“公子,我们夫人命苦,您莫要怪罪。”
“多虑了。”秦香落并不在意妇人的话,同为母亲,她可以理解妇人的情绪。
府门在秦香落面前关闭,她翻开折子,决定前往第二家。
巷子外头,一个瘦弱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将脑袋缩了回去,随后拔腿就跑。
那人一路狂奔,在一处豪华的宅子外停下,同把守的人出示了一个令牌,毫不耽搁的跑了进去。
宅子内处处都彰显着富贵,栽种着大片的宫粉梅,还未走进便能闻到浓郁的清香。
穿过一片梅林,便是一座宽阔的院子,院内来来往往的仆人正在忙碌着。
那人一路进了院子,径直朝着正对面的房间跑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透过床帐,隐隐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子,纤细的手腕如同皮包骨头,暴露在床帐外。
床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妆容精致,正细心的喂床上的男子喝药。
那人进门的时候过于急切,不免脚下一绊,险些扑到地上。
听见动静,妇人将药碗向一侧微微抬起,顿时有个丫鬟上前接了过去。
妇人同床上的男子嘱咐几句,起身朝外走去。
那人赶忙跟在妇人身后,喉结滚动,眸中掠过一丝恐惧。
待进入耳房,妇人端坐在椅子上,睨了那人一眼,厉声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夫人饶命。”那人身子一颤,慌忙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