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1岁的孩子遇到这种阵仗还能不哭的也是少见,雪琳女士不由得心里暗喜,看来儿子还是像我。转身看去小家伙自顾自在那里吃手手呢,一边还用不熟练的发音叫着:妈妈,妈妈。
虽然自己的注意力是在孩子这边,手上的活也没有慢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其实没什么大件,重要的物件几乎都穿在身上了,包括一身硬皮甲,一个橡木护额,腰挎一柄短剑,背上背着一副长弓和一面家族徽章的木盾。
而我身上就更简单了,就是一身兽皮包裹,外面绑着一条毛绳,应该都取自同一动物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而我的旁边放着一个鼓鼓的皮囊,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一双大手就解开皮囊,从里面摸索出一个木制的雕像,几片干枯的松木皮,一些刻着文字的骨片,看这些文字应该的卢恩文,相传这是奥丁创造的文字,用于记载神的语言,也不懂我妈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看见我妈把这些东西按照特定位置放好,用剑刃在打火石上一刮,火星飞溅在松木皮上,一缕松香气味的白烟弥散在房间里,然后她念念有词,把骨片先往额头一碰,散手撒花一样抛在地板上,用手指拨弄了几下骨片,又念了一会,这些念词单个发音还是可以理解的,合在一起就有些难懂,木制的雕像离我太远,我也看不清是哪位神像。
做完这些,雪琳女士把这些物件又收回皮囊里,把皮囊开口一紧,往腰间一系,一只手把我抱了起来,我也是很配合地紧贴妈妈的身体,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打开房门,门口这时已经聚拢一些人了,可能是碍于我妈的威势,都不敢出声。
这时我的大伯母把我妈扔出去的小刀递了过来,柔声说道:”是你的东西,我们也留不住,当初来的时候老五可是和我交代了,等孩子一周岁了再回他那里,你现在走,不合适吧。“
我妈接过小刀,平静的说:”大嫂的心意我领了,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件皮衣。”然后用眼神扫了一圈,接着说:“多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们母子的照顾。“这句话的语气明显生硬,应该是反讽吧,然后右手搭在短剑的剑柄上,大步向门口走去。
旁边的人群看到这副阵势,知道今天我妈是走定了,劝是劝不住的,就有人去报告我大伯去了,我爷爷虽然是领主,但同时还兼任着国王的宫廷官员,平时是不在自己的领地的,只有在年末才能回来,领地的管理是交给我大伯全权处置的,我大伯是法定继承人,性格也是四平八稳,很会照顾大家的那种,还是很有威望的,我的大伯母平时也是很照顾我们母子的,虽然心里指不定也是如他人一般见识,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这时身为继承人夫妇的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