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识？”

付凌寒和任旻有着同样的困惑，可自己回想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里面，并没有跟父亲相熟或者是跟照片上相似的人。

他挠了挠头，确实没想到，便等待着祝言师父回答。

“是啊，估计你们都看过他，他也算是终于比你父亲厉害一次了。那时候，我们仨人一起拜师学生意之道，大师兄为人忠厚，天资过人，处处帮人，所以得到了我们师父的厚爱，哈哈哈甚至说是偏爱了！师父当时还一直偷摸给大师兄开小灶呢，我们这些弟子都很是羡慕。”

祝言拿出上好的西湖龙井，洗茶泡茶好一番操作之后，给两位斟了一杯，并且陆续拿出一些当年的照片。

“来，看看你爸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付凌寒双手接过那本老旧泛黄的相册，一页页翻了起来。

刚翻到第一页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

可父亲去世之后，付凌寒再也没有敢打开过父亲所有的照片，这已是父亲离世后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付凌寒回忆起了过往。

“当时你的父亲天赋极强，一直在众多师兄弟里都是第一，那个二师兄啊才是名副其实的千年老二，所以说，在你父亲意外去世之后，二师兄才有机会成为国内顶尖企业的掌权人。只不过，好像大师兄结婚之后，他们就没有往来了。”

“为什么父亲结婚后就不往来了？”

“因为啊，你父亲娶到的是他暗恋十年之久的师妹，也就是你的母亲。当然也不全因为这个吧，二师兄一直以来都想得到师父的认可以及同门师兄弟的尊重，可他为人重利益轻情义，而且好胜极强，所以一连几次败在你父亲手下后，他也愈发对你的父亲有偏见。那个偏见，也许来自于对自己不满的映射，也许是过度依赖外界肯定的落差，总之他偏见愈发严重。不过门派里人来人往，大家也不避讳常常笑说他的名字叫千年老二，他笑着说不在意，可我猜他心里应该已经结下了无法解开的心结。”

祝言师父给两人又斟了一杯茶，看着眼前这对佳人似乎就像是看到了当年大师兄和师妹的影子，欣慰地笑了。

当年大师兄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跟师妹在一起，两人相亲相爱，羡煞旁人。

“对了，师妹她......就是你母亲，她还好吗？”

“她......她在生下我不久后染上重疾已经离开了。”

听到这一答案，似乎完全出乎祝言的意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任旻，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付凌寒提起自己的母亲，原本以为是关系比较疏远，没想到竟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更早失去母亲。

付凌寒的记忆中几乎没有母亲这一个角色存在，因为平时生活都有一帮佣人照顾着，还聘请了专门的保姆像母亲一样照顾他，所以童年以来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直到上学后发现周围的同学都有母亲，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生活里并没有这一角色，跟父亲几次打探下来才知道在自己年幼时母亲就已经病故。

“那真的太可惜了......如果你母亲在的话，也许你现在的状态会轻松很多，当年你母亲也是很优秀的弟子呢。所以说，当时你父亲跟你母亲的结合是真的让旁人羡慕，二师兄怕是当时抑郁了好几年。”

“嗯......挺遗憾的，我当年年幼，脑海里也没有关于她任何的信息。”

付凌寒知道母亲病故后也曾努力搜寻着关于母亲的一切，可父亲一向以来不善言辞，而且似乎每次谈到母亲的时候，父亲都非常难过，久了之后就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