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我都郁闷啊。
想了很久,我其实是不喜欢钟岳阳的吧?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郁闷到每天趴桌子上,看黄昏,然后等待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很奇怪,天气日日都好,怎么没有阴天,怎么没有雨天。
我睡过去,到晚自习听着上课铃、下课铃。最后人声鼎沸,我站起来,人潮拥挤。不一会,人去楼空,我才开始慢吞吞的收拾书包。走到楼道口,灯随着脚步声忽明忽暗。我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影子,他也看见我,最后在楼层的转角处就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时候,外面毫无征兆开始下雨,我心里觉着凄凉,雨还没有落在我身上呢,我就已经有落汤鸡的狼狈感了。一步一顿,才到门口,我抬头望望天空。都是云。老天,雨夜的云看起来就像是人生气了一样阴沉不定。
只是鼻尖才感觉微凉,身边就感到温热。一具身体靠近,一把伞打在我头顶。我仔细看他,他就看我,眼睛亮亮的。
我欲开口道谢,他却先张嘴:“对不起,学姐。”,这突然的抱歉让我懵了一下,我带着困惑看向他。
他突然的就紧张了一下,也不看我,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抱歉啊,在球场踢足球的时候没有注意,踢疼你了吗?”
疼啊,肯定疼啊,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头。
我们俩愣愣的,雨水湿了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走,我问他:“你是去年那届吗?”,他答道:“是的,学姐。”,我觉得老好玩了,这人一板一眼的,感觉。
我心情就大好,甚至开始悄悄的踢着水玩,什么时候停的雨,这一路似乎很长。月亮出来了吗?我在伞下看不到,但是踢碎的水亮晶晶的。他说什么,嗯,打听到我在这栋楼那个班,因为什么原因来晚了,偏偏我也回去得晚,天气下雨了他又带了伞。
我点头,嗯哦回应一下,有时候就抬头看他,有时候就笑,最后我到了宿舍楼下,他收了伞。刚刚就停雨了呀,我没有离开,要道个别。
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了,刚要开口,他挠挠头自己说了:“学姐,可以叫我纯旭。”,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说他姓什么,或许有这个姓?但我是不是也要告诉他一下我的名字?我看着他,他又说:“我知道你叫什么。”,然后就咧着嘴笑了,牙齿挺白。
眼神清亮,我又恍惚了起来,纯旭很大声的和我说了一声:“再见!”,我迟钝了些,看着他跑开,又回头,才挥了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