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海棠听的唏嘘不已，安慰道：“至少曾经拥有过不是吗？”

“……”重楼抬眼看向她，一模一样的脸，可惜这不是他的小棠。

“那个，这家的菜还不错哈。”海棠打了个哈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重楼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神女海棠要想不开。

重楼尝了口菜，说道：“真难吃。”

海棠瞧他面色如常，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伤春悲秋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见吃的差不多了，重楼结了账，二人又在街上闲逛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喜欢逛街，昔年小棠是这样，现在这个也是这样。

“本尊累了，你要逛自己逛吧。”重楼停下脚步，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啊，那好叭。”海棠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了，大体都是差不多的。

二人回了宫殿，海棠眼尖的看到殿内有一处院子，里面好像有些绿色的植物。这可真是稀奇了，魔界的植物要不就是光秃秃的，要不就是红色的叶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绿色的植物。

“那是啥？我能去看看吗？”海棠指着那个院子。

“……”重楼无语，怎么对啥都这么好奇。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带着海棠进了院子。

海棠一进院子，便发现此处布了一个简易的净化法阵，里面居然有微弱的灵力。

这可不得了，魔界居然有灵力。

法阵中间是一棵矮灌木，海棠不认识，只是这灌木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叶子稀稀拉拉，黄绿相间，枝干也很瘦弱。

“这是你弄的？”海棠指着这棵矮灌木道。

重楼点了点头，这棵矮灌木是他从人界挖回来的，人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这玩意儿生命力顽强，所以他想试试种在魔界能不能活。

如果能活的话，是不是证明人界的那些植物也能在魔界存活，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魔族饿肚子了。

海棠瞅着那棵矮灌木，很明显，怕是不出两天就得死了。

也许是修炼了生生不息诀的原因，海棠到了元婴境界，可以轻松感知到动植物的生命力。

这棵矮灌木，现在外表看起来好像还能活，等到将自身养分消耗完，就要枯死了。

魔界的土地都带着魔气，尽管重楼布了个净化阵，但是根本无法全部将魔气驱除。

海棠此时有些理解重楼了，这只是她看到的一部分，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做了多少努力？

这个男人，魔界的百姓有这么一个魔尊，真的是一件幸事。

海棠突然想要帮帮他，不是为了他，只是因为自己挨过饿，所以想让别人也吃饱饭。

至少，街头不再有乞食的老人和小孩。

海棠思索了一下云中子留给她的传承，里面有个叫阴阳五行大阵的法阵，按照云中子的想法，布下此阵，可使阵法中的天地自成一界，生生不息。

不过云中子还没研究完，就嗝屁了。

倒是留下了一个大致的框架，海棠觉得她可以试着研究一下。

重楼见她发呆，说道：“看也看了，走吧。”

“嗯。”海棠回过神，现在只是一个大致的想法，还是先别和他说了，免得他白高兴一场，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