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告诉我,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对手死在自己的手下,只有活着,才会有翻盘的机会,死亡,对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是永远的失败,只要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将来的一天,我会成倍报复曾经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和屈辱。
每天都会有瞎眼哑口的仆役进来打扫送饭,马车走得是官道,一路上不断停下排查,但却没有人进来检查,后来才知道,耶律傲竟然找了一个麻风病人赶车,官兵们怕染上病,都略一检查就匆匆放行了,这个时候,麻风病相当于绝症,只能预防无法根治。
我没逃,压根就没想逃,要是不把耶律傲解决了,就算回去了他还会卷土重来的,于是就随意而安的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耶律傲没有再来骚扰我,可能是带兵抵御前来营救的天罡的人马,要是再有件衣服的话,这日子就算是完美了。
耶律傲给我下的化功散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几天后,我身上的药性自行解除,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既不是百毒不侵,但又能自行解毒,这是‘魂蚀’的原因吗?
马车日夜不停的加紧赶着路,不出几日,便到了匈奴的皇都。
一天,我正披着锦被在床上运气调息着,耶律傲打开马车上锁的铁门,抬脚走了进来。我急忙收功向后靠在那车的后壁上,佯装昏昏欲睡的模样。
耶律傲将我用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我在被里挣扎着想伸出头来查看地形,一只大手摁住了已经被我挣开一条小缝的被子,低沉严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空响起,“你若不想光着身子让所有人欣赏,就不要乱动!”
我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停止了尚在襁褓中的行动,耶律傲似乎很满意于我的‘听话’,竟然在我额头的部位隔着被子使劲亲了一下,声音之大,可以和马打响鼻的动静媲美了。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最后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耶律傲是带着我兜圈子,他这么用心的防止我逃走,不会只是‘做客’这么简单。
等到耶律傲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拉开被子,才发现身处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的房间,房间里极尽奢华,随处可见华丽的狐裘,墙上嵌满了夜明珠,将屋内照射的如白昼一般,我沉着脸问耶律傲,“你这是要干什么?软禁我?总不会是怕愤怒的国民们加害于我所设得庇护所吧。”
耶律傲没有回答我,反而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描绘着眉峰的曲线,我厌恶的皱眉躲开了,这个不经心的动作激怒了眼前这个雄狮,他咆哮着把我拦腰扛起,快走几步再狠狠的摔在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欺身上来。
我没有催动内功,仅凭一股蛮劲抵挡着耶律傲疯狂掠夺般的侵占。很快,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红斑和青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瞅准一个空子,扑上去在那精壮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耶律傲闷哼一声,随即放开了我。
“啪————”
一声脆响,我耳边就像是围了几千几万只蜜蜂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脸颊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铁索锁在半空中,只能脚尖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两只手的手腕上,我暗暗运功使劲,在我三成的功力下,那铁索根本微丝未动,看来这是玄铁所铸,跟现代的钢筋差不多。
耶律傲手持一根长长的皮鞭向我走来,我嗤笑一声,
“耶律傲,你就用鞭子招呼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耶律傲将手中的皮鞭甩得啪啪作响,狞笑着紧贴着我的胸脯说到,“战神将军,我这是为你洗去风尘啊,若是你肯屈尊与我,我定会换种方式为你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