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离山寨最近的黑风口,我们驻扎在一个幽深的谷底里。这次一停下,就是半月之余,我每天不紧不慢的带着月影四处游玩,甚至还允许手下比赛策马。
一天深夜,我将月影叫到帐篷里,递给他一大包药粉和一小包药丸,低声说到,“将大包的药粉洒到今天我与你说的几处地方,这药迎风就散,通过风传播,你要谨慎,小包的药丸你与潜伏的暗卫吃下,是解毒的,对身体无碍。”月影接过药,一言不发的要走出帐外,我伸手将他拉回来,“你不要以为我喜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以一比十的悬殊去剿贼是不是……”我越说越激动,突然看到月影僵硬的脸,连忙住口。月影突然开口说到,“主人,你变了,你不用向我解释。”说完,闪身走出帐篷,留我在帐内一头雾水,我变了吗,哪变了?
第二天清晨,就有属下来报,随行的所有将士似乎染上瘟疫,鼻涕不止,伴有呼吸困难,有少数体弱的士兵发起了低烧。同时,前方探子也来报,山寨有大夫模样的人进出,众人退下后,我摸着下巴笑了笑,黑风寨的寨主,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土匪头子。
三天后,我将解药发下,一夜之间,众将士全体恢复,当然,这个消息我让探子‘不小心’泄露给黑风寨前来打探虚实的人。晚上子时,在我‘熟睡’的时候,有人‘顺利’的将我虏回山寨。
清晨,我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四周陌生的景物,‘惊诧’的不知所措。突然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那是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媚带笑。秀发丽容,真是人间一绝色美女。我缩了缩脖子,轻声的询问道,“这里是哪儿,本将军要……要回营。”我底气不足的说着。
“呵呵,皇帝怎么会派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来剿灭我们,而且只给了你两千人马,你是不是惹到那个小皇帝了?”美女蹲下身来,浅笑着望着我。
“我……好像是……啊……这是黑风寨!”我一下反应过来,一下睁大眼睛。美女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动听。
“那……那……寨主夫人……你能不能跟寨主说说好话……我……我明天就拔营……回京……”我战战兢兢外加讨好般的求着眼前的美女。谁知,那美女花容大怒,居然甩袖走人,留下我一头雾水的坐在原地。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来,我想,他们也太掉以轻心了吧,要是我抓到敌军的主帅,一定会严加拷问。傍晚,美人又来了,不过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剿匪大将军,你可是饿了。”我赶紧点点头。美人晃了晃手中的饭盒,“那就劳烦大将军在用膳前将治疗瘟疫的药方写下,可否?”美人拿来笔墨纸砚,我望着饭盒‘垂涎三尺’,但又不甘心的转过身去。美人似乎有点急,将我的身子扳回来,“不说是吧,那你就好好尝尝我们黑风寨的家法!”说完,拿出一根黑油油的皮鞭,皮鞭的尾端还挂着无数个带着倒刺的银钩。我冷笑一声,“看来,寨主夫人是不打算救那些弟兄们了?是不是寨主也重病在床啊?”我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好像是镇住了那个美人。美人的脸上换了几种颜色,最终,美人轻叹一声,“我知道大将军不屑与我们这些粗人计较,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救救我们这一干弟兄。”牵扯到上万人的性命,美人只好服软。既然美人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就坡下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