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面上挂不住,冷了下去,看着公然甩了自己的无尘道:“你开个价,今儿我要定你了!”无尘满眼深情的看着颀相思,不卑不亢回答:“在银子和喜欢的人中,我选择后者。”
“哦?喜欢的人?”钱程摸着下巴又从头到尾将颀相思看了个够,“没想到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小孩,今儿倒要跟我抢上男人了,这个世道啊,哎。”
颀相思摇头道:“总要两情相悦才好。”
“那恕我冒昧,你们俩是谁上谁下呢?”
颀相思看着钱程宽壮的肩膀,高挑的身材,在这种地方更显他的男人了。
无尘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攀上相思的脖子,拧了拧身蹭到他怀中,伏在他颈窝上甜甜的说道:“若是相思,我愿意。”
看着钱程绿着脸甩袖而出,怀中人颤个不停,将他推了出去,颀相思说:“别憋坏了。”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何要将他气跑?”颀相思问.
“这不是尊了你的意么。”
颀相思发现这人还真是聪明。
“玉隐,他……”
“我会想办法的。”
夜晚,当其他房间的客人早都翻来覆去解决了几次的时候,清醒的人还是能听到不远处时而传来婉转动人的琴声与悠扬的笛子合奏,那声音总是寂寥的,在这种烟花之地,甚是诡异。不是丧曲,胜似丧曲……
当听到玉灵这样描述他们二人的合奏之时,颀相思觉得自己可能脸黑的渗人,不然怎么玉灵那么一张巧嘴忽然闭上,一声不吱的乖乖低下头?
之后的几日,颀相思夜夜都会光顾这清华楼,现在俨然已经成为瓷面老鸨的大红人,当然也成为无尘公子唯一的入幕之宾。为什么这样说呢?无尘事后跟起相思说,他其实从未接过客,能进入他的房间的人,都是天生喜欢被虐待。不过他后面不卖的。相思心想,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SM,之后对无尘更是另眼相待。
原来太子想让自己出的就是这种糗?被虐待……看来对钱程那人也该重新审视一番,他应该是知道无尘‘接客’方式的,可是却坚持不懈的每天来这里想要包下无尘。可惜遇到的是自己。
钱程现在只要一想起颀相思,只恨的牙痒痒的,竟然敢跟他抢人,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清倌,就不信用钱砸不醒他。看来有时间自己有必要去清王府拜访一下,看看这个小时候被人说成是呆子,长大被人说成无能无为,却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与自己抢人的是个什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