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的妈妈陈丹丹语气咄咄:“打电话怎么不接?你明天赶紧给我回来,订早点的机票。”
余舒此刻完全清醒了,她坐了起来,无奈地说:
“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这边待一个星期就回去。”
陈丹丹仿佛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说:“你弟打球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和你爸都没空,所以你赶紧回来。”
余舒听到这话,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这么大的人了,需要谁照顾?我给你们钱你们自己请护工。”
“护工哪有自家人好,我早说过了,有空请假去玩还不如照看你弟,不然现在你弟也不会受伤。”陈丹丹情绪表现得比余舒更加气愤。
“妈!我不是您亲生女儿吗?”余舒有些哽咽。
似乎有些心虚,陈丹丹语气低柔了下来:“余舒啊,你就体谅体谅妈妈吧,你爸一个人挣钱哪够以后你弟买房买车的,我得赚钱啊。”
余舒抹了把眼泪,然后握紧了拳头,语气淡淡的:
“行,明天我回去。”
陈丹丹此刻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我们余舒最懂事了,明天你记得给你弟买点好吃的送去医院,我现在忙,就先挂了。”
“嗯。”
电话挂了后,余舒无力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爬起来打开手机开始订机票。
手机微弱的光芒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她揉了揉哭肿的眼睛,然后打开房间的灯开始收拾行李。
然后她写了一张卡片,请求老板,如果有一个高高的亚洲男人找她,就把这张卡片交给他。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回国了,她还没有最后再去看一次极光,也没有机会亲自和洛南熠道别了,也不知道她留的卡片能不能到人家手里,也许人家不一定来找她呢?
凌晨五点,一个头发乱糟糟,眼睛浮肿,满脸通红的中国女人站在挪威机场里。
余舒上了飞机后倒头就睡,期间空姐来回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都被她拒绝了。
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那首在挪威街头听到的Every Summertime,她点开微博,找到洛南熠的名字,点进去翻了翻他的照片,几分钟后又浑浑噩噩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