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大地,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射进酒店的房内。床上的女孩蹙起眉头,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并没有说出一个字。
颜欢深陷在酒店的白色床单里,抬起手臂,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余光瞥见了一旁用手撑着脑袋,正注视着她的孙幸知。
颜欢张了张嘴,“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她发现她的喉咙哑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酒太烈了,还是昨晚太古里的风太凉了,以至于她几乎是在用气音说出每一个字,每吐出一个字,鼻尖就传来一阵生理的酸涩。
孙幸知一惊,凑上前来,“算了,你别说话了。”本来还想问问这丫头什么情况的,结果,她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孙幸知知道她疑惑,就连忙解释:“老板送的。”
颜欢的脸色不算太好,嘴唇苍白,脸颊却透露着些异样的红,眉目间流露出令人怜惜的柔情。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还是一样的气音,孙幸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别再说了。
“过会给你买点药吃吃,平常话倒是多,现在像个小哑巴一样。”孙幸知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到群里的那条消息放到颜欢面前。
谢南臻:【大家都在成都的话,就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吧。】
吴唯:【???没有爱了,都趁着我不在。】
随后是小吴的十来条委屈加委屈。
按道理说,谢南臻现在不是应该在九寨沟取景吗,怎么回成都了,她想想昨晚的场景,却一点也想不出来,只记得温顾给她打过电话。
颜欢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朝孙幸知看了一眼,不再开口说话,孙幸知一下领会到她的意思。
“废话,你见哪个员工敢拒绝老板的。”
孙幸知想把颜欢留在酒店休息的,但她一个人在这更不安全,索性将她裹成了球。颜欢也穿上了多年不穿的高领毛衣。
上了车,颜欢就继续睡了,一直到孙幸知在身旁轻轻地喊她,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眶周围像火在烧,她才发觉自己是真的病了。
“我怎么感觉你更严重了?”孙幸知抬手摸了摸颜欢的额头,确实比自己烫些。她将颜欢的领口向上拉了拉。
谢南臻的老家离成都中心不远不近,打车不过半个小时,这座老房子虽然翻新过,也装上了电梯,但依旧还是有种老成都的风味。
因为要上门拜访,蔡智恒和王清泽一早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礼品带给谢南臻的爸爸妈妈,两人手上拎满了东西。
开门的是谢南臻的爸爸,谢南臻和他长得很像,看着他,颜欢大概就能想到谢南臻人到中年的样子。
从门外往里望能看到谢南臻的妈妈,那是个有着一头老式小波浪卷的中年妇女,所有的头发被一个夹子整齐地固定在脑后,喜欢笑,一笑就能看到脸颊两边深陷的酒窝。
“伯伯,伯母好。”几人忙打招呼,颜欢也张了张嘴,跟着他们后面叫人。
“都来了,快进来坐。”谢父的嗓子洪亮,让人觉得格外亲近。
“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蔡智恒将礼品放到了桌上,代表几个人说道:“伯父,这些都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人来就行了。”又是一阵寒暄。
屋子里打了空调,才进门,颜欢就觉得热。
她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整个屋子,这便是谢南臻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很多东西都换成了最先进的。
“快坐,伯母给你们倒茶。”四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得亏沙发大。
谢母在烧水泡茶,谢父就在厨房帮着洗菜,老两口倒也是相敬如宾,是众人羡慕的爱情。
“谢谢,伯母。”孙幸知接过谢母递来的茶杯。
“谢谢。”颜欢的气音一出,谢母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附上的是满目的担忧。
孙幸知连忙解释:“没事,伯母,昨晚冻着了,休息休息就好。”
“这怎么行,去医院了吗?吃药了吗?”谢母皱眉看着颜欢有些泛红的脸,鬓角排着些许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