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也有个儿子。”正在吃饭的亚瑟突然向内森解释道。
“孩子的母亲叫艾比盖尔·罗伯茨,是个可怜的姑娘,几年前加入了范德林德帮。”亚瑟转着手里的酒杯也不抬头,接着说,“这么久了不去打听也把艾比盖尔的经历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那是个从小在一个小酒馆和妓院长大的孤儿,不到十岁就被带到了范德林德帮。”
“马斯顿差不多也是同一年来的,这小子起码还有个爹,说他和艾比盖尔一起长大也没什么不对。再后来他们长大一些,帮派人来人去,阿比盖尔也没得选,一群男人最初接纳她就是用来做消遣对象。”
……
内森听得头都大,不知道怎么能让约翰别去钻小杰克的父亲是谁这个牛角尖。
“约翰!听说你也有个儿子!来看亚瑟的儿子,亲生的!”
约翰掏枪,内森卒。
“约翰,跟我一块参加朋友的婚礼吧,小两口青梅竹马,完全信任彼此!”
约翰掏枪,内森卒。
……
亚瑟知道自己不用把问题说得有多透,这个情况内森还不了解情况的话,亚瑟都想给内森找顶绿帽戴戴了。
“你这个老东西终于承认自己没用了,我想试着劝劝约翰,他才23岁,也许我们更加说得上话呢。”内森吃掉最后一口羊里脊,“抱歉亚瑟,约翰知道你和伊莱莎的事情吗。”
“知道,还见过艾萨克。”亚瑟浑不在意。
内森起身告辞,去吧台端起一份晚餐,回到了二楼房间。
你永远不必期待范霍恩的旅馆有多干净,恶心的汗味,腐烂的木头味,打翻的酒水味混杂在一起,如果在这种房间你都能睡上美美一觉,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内森打开房门时尽管早有准备,但是迎面而来的空气还是差点让他闭过气去。
约翰差点被尿壶爆头,身上的味道好不到哪去,他的脚下已经一地的烟蒂了,厚重呛鼻的烟好像把屋里空气分成了上下两层。
走进房间,亚瑟将晚餐放到约翰面前坐到对面,约翰冲内森比了一个剪刀手。
内森不知道这整的是哪一出愣在当场,约翰看内森没反应直接把手伸进内森衬衣的胸前口袋摸出了一包香烟,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之后,就塞了一根嘴里。内森觉得非常无语,又把火柴扔到了桌子上,想了想之后率先打开话匣子。
“我出生在一个拓荒者家庭,祖上是德国人,老爹跟着他二叔乘着‘昭昭天命’的西风从俄勒冈上岸。过了些年娶了我妈,第二年死鬼老爹护送货物翻了船掉进威拉米特河里喂鱼了,追责的把我妈卖到妓院,我就在外头捡点吃剩的泔水偶尔被我妈接济一点儿。”
“等到她不知因为什么病死了被人从二楼的窗户扔出来,一双擅长偷盗撬锁的手还拽不动她的尸体,后来我就离开了俄勒冈。”内森也从脑海里搜索着小哑巴的回忆,一边也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后来给我饿坏了,钻进一个装满私酒的马车里抱着瓶子就喝,一个也叫约翰的老私酒贩子发现了差点喝死的我,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快流浪出俄勒冈了。几年后老头被当差的打死了,我卷走了他的钱,有了人生第一把枪,成年前基本一直混在蒙大拿。前几年被人抓了顶罪,越狱跑了,一边当着赏金猎人,一边四处流浪。”
“这该死的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一帆风顺可言,你呢约翰,有啥想跟我聊聊的吗,说点你的帮派或者你的往事让我开心开心?”
内森头又开始疼了,这还没安慰上约翰,重新回忆了一下小哑巴的生平差点也给自己整抑郁了,回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越狱,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