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在密林中只管往迈狗的屁股上抽着,常年作为亡命徒混迹西部的直觉让他不得不防备着刚刚在安尼斯堡见过的那个赏金猎人。
“来了!”亚瑟拔出了腰间的牛仔左轮手枪,心里默默盘算着和莫弗里那帮人渣战斗后自己剩余的子弹。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驾着马车的亚瑟深知自己驾着马车无论如何都无法甩开身后的赏金猎人,他知道,如果被赏金猎人抓住,不光他的生命将面临严重的威胁,可能此时范德林德帮也正处在赏金猎人的围捕中。他紧握着马缰,全神贯注地观察完周围的环境索性决定先发制人。
瞄准骑马的赏金猎人,开枪,子弹从费舍尔的耳旁呼啸而过。那匹美国花马受到惊吓,开始没头没脑的狂奔。费舍尔勒紧缰绳,试图控制马匹,但马车已经越来越近,他不得不俯身歪向一侧躲避来袭的子弹并且尝试开枪还击。
亚瑟心分二用,手下却一点没有闲着,他瞄准紧追不舍的赏金猎人,再次开枪,这次子弹擦过了费舍尔攥住缰绳的左手。“酸萝卜别吃!”费舍尔感到震惊和愤怒,但奈何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枪法太准,他夹紧马腹,试图摆脱亚瑟最舒适的射击角度。
在密林中穿梭,两个枪手不断地躲避树干和枝叶,他们的马匹开始显露出疲惫的迹象。枪声不停,费舍尔一边开枪一边大喊着给自己壮胆。
“从那马车上给我滚下来!”
最终,亚瑟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陡崖,迈狗显然无法继续前进。他不得不下马,转身面对追击的赏金猎人。费舍尔也勒停了胯下累得半死的花马,下马期间悄悄绕到马的身后从鞍包中取出另一把手枪。
两个枪手之间的距离不近,可也称不上远,费舍尔一边估计自己怀里的飞刀射程,一边死死地盯住面前那个熊一样壮硕的男人。在紧张的气氛中,亚瑟的目光自然没有放过那个该死的赏金猎人从鞍包中取枪的小把戏,而他也在下马绕行马车的短短时间中,装填上了自己最后的六发子弹。
费舍尔放弃了使用飞刀结束这场战斗,眼前的男人的身影在黄昏的密林中忽隐忽现,索性突然发难,将背后左手中的枪快速给到右手中然后飞快地搬开击锤、射击,搬开击锤…等等!
亚瑟心跳急促,脸上云淡风轻但是心头也充满了紧张。雷声乍起,亚瑟一个翻滚躲掉费舍尔的第一发子弹后,全力催动的死神之眼标记了费舍尔手中的单动左轮!
费舍尔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飞向自己的身侧!
他从没有哪个时刻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索性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往手枪飞去的反方向狠狠扑倒!
亚瑟打了几枪,子弹却落入了深深的落叶之中!最后两发,亚瑟调整着射击的角度,脚下飞快地向靠近赏金猎人的一侧移动。费舍尔伸手入怀,赫然正是一把寒光凛凛的飞刀从手中飞出!
“砰!”“叮!”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空气中响起,飞刀的轨迹恰好拦在了费舍尔的生与死之间。
又是伸手入怀,费舍尔狼狈地爬起躲入树后,不见人影只见刀光,尖端有一丝翠绿色的飞刀狠狠地嵌入了亚瑟的掩体。
亚瑟心头估算着对手的状态,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
费舍尔此时靠着大树喘息,胸口像风箱一样起伏不定,他正竖耳聆听着那个亡命徒发出的动静,却被颅中狂暴的心跳声干扰只是听不真切。他右手捏住刀刃,左手又反握住另一把淬毒飞刀,心里早打起了鼓。
“该死的,这偷车贼怎么还没有动静?”良久,费舍尔想探头观察一下情况,可刚刚伸头出树后,看到的唯一画面就是一个在眼前迅速放大的牛仔靴底!
费舍尔的身体像破布一样向后倒去,亚瑟得势不饶人,欺身而上想要控制住这个小胡子赏金猎人,然后从他的嘴里套出点对范德林德帮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