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秀娇喘吁吁,香腮带赤,男人已是醉魂酥骨,两眼发直,等待不及,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阿秀想开口叫人,奈何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嘤嘤细喘,双腿更是无法使力,半边身子绵软伏在桌上。
男人将她抱到床榻,摘下自己脸上的黑布,双眼激荡不已,正要欲图不轨,手臂悬在半空停住竟无法动弹,转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人。
邱湛浑身怒气仿若火岩迸发,连同发丝都带着锐利,因气到极点,面皮腮帮绷紧,两眼发红发暗,正将那人看着,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男人并不知道,罗氏让他去阿秀房中,其实是计算好的,不管此事成不成,阿秀都会被邱湛厌弃,所以这男人被发现与否都不要紧。
可恶,他被那贱妇利用算计了!
邱湛在另一屋室忙好事务,给京都和宁王两边回了信件,突然想到今天酒楼里,阿秀调侃娇憨的腔调,有些心猿意马,再也无心事务,早早回了房,没想到推开门后,却见到眼前这一幕。
“饶命啊!再用力,我这臂膀就断了。”男人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塞上一团絮布,下一秒,听得一声“咔嚓”骨裂脆响,接着是男人堵塞在喉咙的撕心裂肺的闷声呜咽。
他被邱湛单手制住,双膝跪地连连讨饶,以为最终不过是移交官府,罗氏再给府衙打点些银两,这事就过去了。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邱湛。
邱湛乜眼看瘫软在地昏死过去的男人,朝外喊:“人呢!都死了不成?”
此时,门外战战兢兢低头躬身进来两人。
“刚才去哪儿了?”邱湛冷声问道。
“小的们刚才肚子一直疼,实在忍不住……所以就……小的们该死,请大爷责罚。”两人跪伏在地,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先把人绑了带下去,交给青松,你们自去领板子。”
两人应是,上前把那人拖了出去,掩上了门。
刚才的怒火在转眼看到床榻上的阿秀时,渐渐消弭,他不敢想,若是晚来片刻,会发生什么事,身侧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阿秀因为药力,裸露在外的皮肤红如胭脂,无意识发出细细娇吟,眼中似醋,雾蒙蒙一片白,只觉浑身烧灼虚糜,想要什么化了自己才好。
脑海中还浑噩痴迷,一道冰凉柔软轻覆在了她的唇上。
女人娇娇哼起来,嘴里却叫嚷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天赐,一遍遍重复,断断续续,邱湛伏首在她颈间,听得清清楚楚。
任何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女人欢好时,女人嘴里叫其他男人名字,都会觉得恼怒和羞辱。
然而,旖旎潋滟的床榻间,一道喑哑情动的男声:“秀秀——我在,不怕!”
“天赐——”
“是我,我在这里。”是的,他在,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一声声轻柔的回应融化了所有……
女人脸颊处几缕湿发沾黏,像是水墨画上的妆面,莹润朱唇微启,呼出香气,他埋首在她颈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腮帮鼓起,咬牙缓缓控制,让她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