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卿将手里的兵书放下,眸光微微轻晃:“去找傅霆深,她终究是因为本王而受了牵连。”
“是!”江毅领了命令便退下了。
“看来,是本王小瞧了你。”良久,皇甫卿轻声咕哝了句……
翌日清晨,上官浅才醒来,守在床边一夜的婉晴,感觉到被褥动了动,便立刻惊醒,神色错愕的看着上官浅依旧惨白的脸。
“王、王妃?您醒了?您感觉如何?还难受吗?奴婢去请府医来瞧瞧……”
上官浅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不必了,我没事,扶我起来喝口水。”
“好,您慢点。”婉晴连忙扶着她坐起身,安顿好又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上官浅就着她的手,将杯里的水逐渐喝光,这才缓了过来。
“奴婢再去给您倒一杯过来。”
看着婉晴顶着眼角的淤青忙碌的样子上官浅有些触动。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十指指尖,俨然被包成了十个小粽子,有些哭笑不得。
“谁的杰作?”
婉晴微微红了脸:“是奴、奴婢,王妃若是嫌弃,奴婢这就唤人拆了重新包扎?”
“不嫌弃!”上官浅淡淡一笑:“再者,你家主子不得宠,你也使唤不动她人。”
“王妃……”
婉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又怎会不明白,谁家王爷娶亲,这般冷落怠慢自己的新妇,酒席也没有,洞房花烛更是没有。
扶摇居如今,也是被人瞧不上的。
若不是自己硬着头皮去找了江珵,只怕王妃现在还不曾醒来。
上官浅转头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知道她此刻心里正在想什么。
“江珵既然请了府医而来,那王爷应该也已经知晓,所以,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般坏。”
上官浅还是低估了慕容黎的算计,竟然当着皇甫卿的面,就想用毒杀了她,若不是昨夜在宫宴上,抚琴之时暗中先服用了清毒丸,只怕此刻,就不是十指被包成小粽子了。
婉晴见她拧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怕她想太多,正想出声安慰时,江珵领着下人们候在了门外。
江珵神色恭敬:“王妃可好些了?”
看到外头站成两排的下人手里都纷纷端着物件,婉晴有些激动。
上官浅让她给自己披了一件斗篷,雪白的狐狸毛色更是衬得她脸色近乎透明的白。
稍稍理了理妆容,才倚着婉晴的手臂打开门出现在江珵面前。
“王妃您这是……”江珵于心不忍,看了一眼后便垂下眼眸,不敢直视。
“吓着你了,本王妃无碍,休息几日便好,昨夜也多亏了你请来府医。”
上官浅柔柔弱弱的语气,听的江珵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说白了,她这是受了自家王爷的牵连啊。
“王妃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属下就好,只要不是……”
上官浅明媚一笑:“本王妃自然明白。”
“对了王妃,这些是王爷让人准备的礼,您看一下可有不满意的。”
江珵让开路,指了指那些木盘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