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程序就很复杂,偏偏被服侍的人一点也不知道配合,折腾下来后,桃子已经浑身汗湿了。
“桃子,我想上厕所。”
就在桃子认为一切搞定的情况下,孟夕瑶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桃子再次感到抓狂,小姐居然这个时候要上厕所,居然是在一切搞定就准备上花轿的情况下上厕所,要疯了,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来。
可是天大地大,没有比解决这撒尿事大,桃子只有苦笑着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继续的服侍着小姐,等到一切搞定把孟夕瑶送上花轿时已是正午时分。
联姻果然与众不同,大红的地毯从将军府一直铺到了寒王爷临时居住的府邸,连街道的两边都挂满了充满喜气的灯笼,一路上更是鼓声喧天,鞭炮不断。
开道的,迎亲的,送行的,大部队一路上浩浩荡荡,四周的街道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这结婚场面够大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王爷究竟如何。”
这个念头在孟夕瑶的脑海里只是冒了一下,便很快的消失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起初孟夕瑶还颇有兴致的盯着轿子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没有睡好的她很快的就在轿子的晃晃悠悠中睡着了。
喇叭、唢呐、鞭炮声在临时的寒王府前响了很久,却不见寒王爷出来。就连王府大门口侍立的侍卫们也个个面不改色的站立着,仿佛这喧天的喇叭、唢呐、鞭炮声对他们毫无影响一般。
这里结婚的规矩之一是结婚之时新娘子一定要在新郎官的亲自迎接下方才下轿,而且一出轿门就要顶上那红红的盖头,待所有的礼仪结束回到洞房后方才能由新郎接开盖头。
新郎官不出来迎接,新娘子只能坐在轿子中等候。
桃子有些急了,这轿子就在这里放着,难不成这个新姑爷比小姐还能睡觉,难不成这个新姑父此时也才开始梳洗,街道之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众人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鞭炮声也吵醒了沉睡中的孟夕瑶,桃子低低的告诉了小姐现在的情况,孟夕瑶却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孟夕瑶起初还有些好奇那寒王爷怎么不出府,后来却全部的心思都用来了回忆,回忆昨天晚上那梦中之吻的感觉,想着想着孟夕瑶还快乐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寒王爷却在书房之中静静的坐着,表情阴霾,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朱红色的小木箱子,侍卫范青正侍立在一边汇报着什么。
“当时司徒小姐宁死不愿受辱,有个好心的士兵偷偷的把小姐埋葬。卑职在参与埋葬士兵的指引下找到了司徒小姐的坟墓,可打开棺木后卑职发现司徒小姐身子已经高度腐烂,卑职只能把骨灰带了回来。”
范青低低的回禀着,不敢抬头凝视主子的脸。
可从主子那喘息不定的气息中可以知道主子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和悲哀,这愤怒和悲哀的力量几乎可以铲平一座城池。
“你致谢了那个士兵吗?”
夜慕寒冷冷的说道。
“谢了。”
范青低低的回着,几乎可以猜到寒王爷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
“找到当时逼迫司徒小姐的领兵是谁了吗?”
寒王爷的声音如冬天里的冰块一样尖冷,听着让人寒气直冒。
“卑职打听了,听说当时的负责带领这队士兵的人叫孟离洛,可是卑职多方打听却没有找到这个孟离洛的任何消息,和谈开始后,这个潇孟离洛也就失踪了,只听说可能是孟安国将军的远房亲戚。”
范青继续皱着眉头禀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