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响起，清嘉知道是素绾回来了。

“仙子……不，应该是元君了，”清嘉转过身，“好久不见，恭喜元君历劫成功。”

“小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素绾走到马厩的灯光下，还有些苍白的面色表现了她现在的虚弱。

“妖族知道了你在历劫，想对你不测，我们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修改了你的死亡地点和时间，我亲自来保证你能安全回去。”

“那小殿为什么要一整天都陪着我？”素绾也摸上马头，“这些你本是不用做的。”

“你就当我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事做吧。要是元君觉得我耽误了你的修行，也可以回去打报告。”清嘉知道面前不是连素了，也不用多温柔了。

“小殿还是这么刀子嘴，”素绾眼眸含笑，“豆腐心。”

清嘉撇了撇嘴，对素绾的话无可厚非，只是招手让于尧李巧来把连素的尸体搬走。

“小殿真的要……”素绾刚想质疑就被清嘉打断，

“你不想动可以不动，就当我是最近接鬼魂实现愿望惯了，顺个手。”

“如果是以前的小殿，肯定不会做这些的。”素绾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清嘉扭头，眨眼疑惑道，“我俩交往不多吧？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做呢？万事不要说绝对。”

“是我浅薄了，”素绾叹了口气，“也多谢小殿。”

“想谢的话，就赶紧跟上吧，别让我操心。”清嘉边走边说，素绾也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清嘉没有直接告诉牧民连素的死亡，只是等他回来后把钥匙还给了他。

牧民虽然喝了酒，但也看出了隐情，大着舌头就安慰清嘉：“没关系，长生天会保佑她的。”

“谢谢。”素绾隐身在清嘉身边，对牧民的好意表达了感谢。

第二天清嘉带着连素的尸体来到刚开门的火化场，在素绾的意思下选了最普通的骨灰盒，又骑马到昨天的树下挖坑。

挖了个比较深的坑埋下骨灰盒后，素绾和清嘉一起抬头看着和昨天没什么不同的蓝天。

“要回天庭了，高兴吗？”清嘉用手遮挡阳光。

“就那样吧。”素绾耸了耸肩。

“是元君了，以后的责任更重了。”清嘉放下手转身，“加油。”

“谢殿下。”素绾也看向清嘉。

“走吧，还得给你寄快递。”清嘉晃着手臂走向返程。

清嘉把连素的死亡证明也一起寄了回去，路上问素绾想不想看那些人的反应时，清嘉原本以为她会拒绝，毕竟这位元君以前是以冷淡闻名的，每回历劫后都会像没发生过一样平静。

但素绾却出乎意料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

清嘉惊地瞪大了眼睛，但没有说出口，只答应了下来：“啊，好，那，你在城隍庙等等吧。”

李巧也惊讶地转头用眼神询问清嘉，但清嘉也轻轻摇头，车里陷入了谜一般的宁静。

回到城隍庙后，听到消息的庭梧几个也是震惊，他们以为素绾最多会来城隍庙拜会一下，没想到还直接住下了，下午就跟着流萤去玩了。

“这是素绾？”玉帝站在廊下惊讶地问着。